伸手,淺淺地幫一下,身體則離得老遠,一點都不親密。
“我都答應當伴侶了。”
“貓也有情感需求呢。”
獨守空房的覓覓窩進櫃子裡,抱著邵隨的衣服喃喃自語。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
覓覓警覺地豎起耳朵,設想了很多種可能。
邵隨有人臉識別,不會按門鈴,他已經吃過中飯了,也不會點外賣,那個壞人在警察局,沒法過來……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眼——
好幾個穿著制服的人。
就在覓覓準備給邵隨打電話的時候,手機突然也響了聲,嚇得他差點鬆手,讓手機砸到腳。
外面的人似乎聽見動靜,高聲問:“有人嗎?”
覓覓下意識回答:“沒、沒人!”
他是貓,不是人。
外面那幾個制服人聞言笑出了聲。
被嘲笑的覓覓默不作聲開啟微信,準備和邵隨告狀,結果卻看見一個陌生的好友請求,id為貓精互助協會:我們在你家門外呢,聊聊?
學校門口人滿為患,學生們魚貫而出尋找各自的家長,還有各種攤販守在路口叫賣著小吃零食。
邵隨在棉花糖機器前停下,旁邊還有幾個班上的學生:“老師好。”
邵隨保持距離,一邊回應問好,一邊跟老闆說:“麻煩幫我做一個,每種顏色都來點。”
旁邊的學生笑嘻嘻道:“老師也喜歡吃棉花糖。”
邵隨睨去一眼:“不行?”
“行!”學生們起鬨道,“老師,你最近溫柔多了。”
邵隨現在對學生的誇讚過敏,聽著眼皮就開始跳:“看來是對你們太好了,得改改。”
大家頓時開始哭天喊地:“別啊!”
“再做三個棉花糖。”邵隨對老闆說完,付了錢後對學生說,“一人一個,最後的溫柔了。”
雖然棉花糖不值錢,但對於這個年紀的學生來說,得到老師的禮物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特別是大多數人都沒有。
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她們又聽邵隨說:“明天上課重森晚整理點抽查你們三的練習冊。”
邵隨沒管身後浮誇的鬼哭狼嚎,帶著棉花糖往家的方向去。
以前下班回家並不會有太多情緒,如今卻多了些盼頭。光是想想小貓精在等自己回家,都覺得世界美好起來。
然而今天等待邵隨的,是空無一貓的房子。
家裡四處都沒找到覓覓,邵隨連忙撥打覓覓的號碼,鈴聲卻在客廳響起。
邵隨目光鎖定了沙發上的手機,一時間感到心驚肉跳,腦子裡冒出無數種令他心跳加速的念頭!
如果是出去玩或離家出走,覓覓不可能不帶手機。
胡原被釋放了來報復?
也不太可能,明明早上才跟警方確認過,胡原仍然處於拘留狀態。
……難道是警察?類似於古代道士的那種部門,專門抓混跡在人類世界的貓精,他們把覓覓帶走了??
邵隨一時間心亂如麻,回到電梯口狂按下樓鍵,一邊給物業打電話。
電話撥通的“嘟嘟”聲幾乎和電梯停靠的“滴”聲同時響起,邵隨剛要進去,就被一具溫熱的身體撲了個滿懷,耳邊響起委屈的腔調:“邵隨!”
耳邊傳來物業的接聽:“業主您好,需要什麼幫助?”
邵隨緊緊扣住覓覓的腰身,看著電梯裡的另外兩男一女,回覆物業:“不好意思,誤觸了。”
他結束通話電話,面色不善地問:“你們是誰?”
覓覓把腦袋往邵隨懷裡一埋,悶聲告狀:“他們想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