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原花梨咬著唇,覺得自己簡直在自找麻煩。送走了一個好感度,又來了個仇恨值。還不如沒有這個技能,看不到就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總有一種定時炸彈會隨時引爆的危機感。
正想著,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鞋。她抬頭去看,發現安室透去而復返。
“你……”
“我回來取我的外套,剛才忘了拿走。”他十分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彎腰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
“哦……”她答應了一聲,又垂下眼。
安室透往外走了幾步,突然又轉過身說:“剛運動完不要直接坐在地上,起來活動一下。”
“欸?”她有些詫異地抬起頭。
不是生氣了嗎?怎麼還會關心她?
安室透咳了一聲:“今晚回去最好擦點藥,好好按摩一下,不然明天起來身上會疼。”
“……謝謝。”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她還是道了聲謝。萬一、她是說萬一,她沒道道謝,安室透覺得她這人沒禮貌,又給她漲仇恨值呢?
聽起來有點扯,但比起撞他一下就漲10點仇恨值,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安室透走了,這次是真走了。桃原花梨又呆了好一會,沒見他再回來。她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
不行,她不能這麼頹廢下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就是一個仇恨值嗎?安室透是個公安警察,就算黑化了又能壞到哪去,總不至於直接殺了她。大不了她先破一次表,看看會怎麼樣再說。
桃原花梨是個行動派。現在距離晚上還有段時間,她直接給赤井秀一打了電話,問清他現在沒事,於是把他約到這裡來陪她加練。
她就不信,憑她日夜苦練,總有一日能光明正大打敗安室透,總不能一直被壓著打吧……
赤井秀一很快趕來,又陪她練到晚上。
“對了,我還沒跟你說,你那個養父,已經死在了非洲。”休息間隙,赤井秀一找了個機會跟她說了這件事。
桃原花梨點點頭:“琴酒已經跟我說了,死就死了吧。”雖然她也覺得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但人都死了,又不能抓著他讓他活過來給她再折磨一遍。
“我這段時間查到一點東西。”赤井秀一似是不經意說起,“關於你的養父的。”
“關於他?”桃原花梨疑惑,隨即又恢復原狀,“哦,他是個爛人沒錯,當初接著職務之便把一批無辜的孩子送到實驗室,他們最後全死在了那裡。這樣的人居然也能被當做英雄,讓他享受了這麼多年的光榮,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他。”
“我說的不是這個,這些事我之前就知道。”赤井秀一搖搖頭,“我想說的是,你知道自己被他收養前的身世嗎?”
桃原花梨默了默:“知道一點。”
赤井秀一從外套裡拿出一張報紙遞給她,示意她看看。
桃原花梨疑惑地接過報紙,低頭一看。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報紙了,報紙上頭版頭條新聞被赤井秀一用黑色水筆圈出,是提醒她重點關注的內容。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