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火急的任務,她也不慌不忙。
能讓她急成這樣的,想來想去也只有……孩子!
安室透神情一凜,立刻拿出手機撥通風見的電話。
那邊剛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是我,你還在繼續盯著利奧那邊嗎?”
風見那邊的背景音很嘈雜,他急切地說:“降谷先生,我正要給您打電話,您讓我查的那個孩子,他不見了!”
安室透變了臉色,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凌厲:“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是有人來把他接走了嗎?”
“不、不是的!是孩子突然失蹤了!幼兒園這邊已經報警了,剛剛也已經聯絡了孩子的家長過來……”
安室透暴躁地打斷他:“好好一個孩子,怎麼會莫名其妙失蹤呢?我不是讓你盯著他嗎?你就是這麼給我盯的嗎!!”
安室透很少有這麼暴怒的時刻,風見有些不知所措,不由自主開始解釋道:“降、降谷先生!我本來是一直在盯著的,但老師把孩子們帶到室內去了,因為你說要小心,不能被別人發現我,所以室內的話就沒辦法一直看著了……”
“現在不要解釋這些!”安室透打斷他,“我現在立刻過去!在警察來之前,那邊的情況你繼續盯著,一旦有什麼訊息,立刻聯絡我!記住,一丁點情報都不能漏下!”
“是!”
安室透掛了電話,立刻飛奔下樓。桃原花梨比他早離開幾分鐘,早已不見了蹤影。
安室透啟動車子,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立刻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他一邊挑戰著交通法的上限,駕駛著車子在密集的車流中間穿梭,甚至還闖了幾個紅燈,收穫了一路憤怒的鳴笛聲。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一旦去了,就相當於徹底跟桃原花梨攤牌了——他知道她就是淺景琉璃子了,也知道利奧的身份,到時勢必還有一場交鋒。
但現在顧不得那麼多,眼下更要緊的是,利奧去哪兒了?
他見過利奧,這孩子膽子不大,想必也被桃原花梨教育過不要亂跑,他不覺得利奧是自己走失的。最大的可能,還是被別人帶走的。
可是誰會帶走利奧呢?是人販子嗎?還是組織的人?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事情就變得太複雜了。
首先第一點,他和桃原花梨的關係就瞞不住了,到時候先不說琴酒那邊怎麼樣,他就會先因為隱瞞而被好好上一課,甚至還有可能被懷疑目的不純。他剛搭上朗姆這條線,可能都要前功盡棄。
更要命的是,組織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他們能容得下這個孩子嗎?
不會。
安室透甚至能想象得到,組織一定會把孩子帶走,用來威脅他和桃原花梨繼續為組織賣命。他有孩子這個軟肋在組織手上,將來行動勢必要被掣肘。
他現在只能暗暗祈禱,孩子不是被組織帶走的。
一路狂飆來到利奧的幼兒園,原本40分鐘的車程,被極限壓縮到20分鐘以內。
他本以為他會比桃原花梨先到——她沒有開車,只能打車過來,安室透不覺得計程車司機的駕駛技術會比他更好。
但他下車時,卻在幼兒園門口看到了桃原花梨的身影,她不僅比他先趕到,甚至還做好了易容。
她似乎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正被校長還有幾個老師圍著說話。
“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我的孩子是怎麼丟的?!”
“利奧媽媽,請您冷靜一點,我們也正在想辦法配合警方尋找。”說話的是園長。
桃原花梨很想冷靜,但她現在冷靜不了,她的孩子莫名其妙丟失,幼兒園這邊卻毫無線索,她怎麼能冷靜的下來!
安室透大步流星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