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慘叫,杜葉寒也不敢管自己的車,連忙沿著路狂奔,她順便看了一下手機,螢幕上面顯示還在通話中。杜葉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時候柏裕也追了上來,這人昨天被刺中腿,今天被踹到關鍵部位,而他居然還能如此生龍活虎,杜葉寒覺得以後若是柏裕不再發瘋,她倒想向他好好討教健身之道。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柏裕已經快速貼近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杜葉寒痛極掙扎著,而他的胳膊像是鐵鑄般禁錮了她,他拿出了沾著乙醚的手帕,捂住了她的鼻口。
杜葉寒掙脫不了,昏迷前唯一想的就是噴霧作用果然沒有上趕著用帕子捂來得有效。
杜葉寒醒過來時感覺到了渾身的虛軟,她被反綁著雙手,眼睛也被一塊黑色絲巾遮住了,她看不到周圍情況,只能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塊冰冷的鐵板上。
周圍很安靜,她聽到了附近另一人的呼吸聲。
“柏裕?”杜葉寒試探地發出了聲音。
呼吸聲一頓,然後變得粗重起來。
“柏裕,你想做什麼?”杜葉寒問。
她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聲音,似乎是柏裕走近了她,然後便感覺他的手放到了她脖子上,捏了捏,或許是在尋找著掐死她的最佳角度。
“你害怕嗎?”柏裕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十分平靜,絲毫沒有她昏迷前的那般癲狂。
杜葉寒扯了扯嘴角:“我真是害怕死了,你能放過我嗎?”
然後她就聽到了他發出了一聲輕笑,顯得此刻心情很好。他沒再說話,又退回了不遠處,一直盯著她看,杜葉寒等了很長時間,最終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能換個姿勢綁嗎?”杜葉寒問,“我感覺很難受。”
“……那時,我就是這樣被綁著,足足三天。”柏裕低聲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著怎麼報復你,每晚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是你,你以為我昏過去了,其實我還有意識,我看到了你。”
“綁架案的兇手是你家的仇人,”杜葉寒說,“你真找錯人了。”
“我知道是你,你才是幕後主使,”柏裕說,“因為我拒絕了你,你一直跟蹤我,跟蹤了四個月,終於找到了下手的機會,你是在報復我。”
“你想錯了,我確實跟蹤過你,但不是報復,而是因為我喜歡你。”杜葉寒柔聲道,“那時候,我對你的喜歡足以讓我不在意你對我做的事情,柏裕,我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
“你撒謊,你一直都在撒謊!”柏裕突然激動起來,“你就會裝無辜裝善良,你接近我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你一直就是在計劃把我逼瘋!”
“好,那假設都是我指使的,你現在做的又是什麼?跟蹤我,闖進我家,現在綁架我,你這算是照著當年我做的事重複一遍?”杜葉寒問。
柏裕突然結巴了起來:“我只是……我只是……”
他哼了好一會兒,又突然道:“你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在我受了這麼多折磨,在我一直想了這麼多年後,你卻又過著那麼平靜普通的生活,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能輕易甩掉我?”
“所以你打算之後怎麼辦?綁我三天就放掉,還是直接殺死我?”杜葉寒問。
柏裕沒有回答,杜葉寒只聽到了他腳步離開的聲音,然後就是門被關上了,是鐵門的聲音。杜葉寒扭著手腕想掙脫繩索,然而掙扎了很長時間也只是鬆開了一點。
她蜷縮著躺下的姿勢十分難受,躺在鐵板上,陰冷的氣息慢慢入侵了她的全身,她的身體越來越冷,逐漸麻木。
過了很久,柏裕才回來,他看著杜葉寒一動不動,臉色也是慘白如紙,便急忙走了上來,他的手摸了摸她的臉和手臂,杜葉寒的面板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