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見他走來,轉身就要離開。
洛青舟立刻加快腳步道:“嬋嬋,姑爺想跟你說一下昨晚的事情。”
夏嬋停下了腳步。
洛青舟來到了她的身後,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在手心裡捏了捏,心疼道:“你昨晚在這裡站了一夜?”
夏嬋揹著身子,沒有回應。
“走,去馬車上說。”
洛青舟不由分說,直接拉著她走向了馬車。
夏嬋跟在他的身後,起初還輕輕掙扎了幾下,不過在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後,很快就不再動了,任憑他牽著走到了馬車前。
洛青舟先上了馬車,正要把她拉上去時,站在門口的月舞突然開口道:“洛公子,這是殿下的馬車。沒有殿下的許可,旁人是不能上去的。”
洛青舟聞言,直接下了馬車,著她道:“既如此,那我步行便是。昨晚我為殿下寫,一夜未睡,若是在路上暈倒了,記不起剩下的文章了,到時候,希望月舞姑娘可以為殿下寫出來。”
說完,拉著身旁的少女,便向著前面的街道走去。
月舞臉色微變,連忙喊道:“洛公子!別,別……月舞……月舞錯了……”
洛青舟停下腳步道:“哪裡錯了?”
月舞苦著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滿臉委屈道:“嘴巴錯了……”
洛青舟了她一眼,見時候已經不早了,沒敢再繼續跟她浪費時間,立刻拉著夏嬋返回,上了馬車。
“駕!”
月影帶著五十銀甲鐵騎,簇擁著馬車緩緩駛離。
車廂裡。
洛青舟與夏嬋坐在一起,兩隻手把她冰冷的小手捧在掌心,輕輕揉搓著,著她道:“傻丫頭,幹嘛要在外面站一夜?是不是姑爺剛出門,你就跟在後面了。”
夏嬋側著身子,彆著臉,著別處,沒有回答。
洛青舟幫她揉搓了一會兒,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一遍:“除了為長公主寫以外,的確有個叫花骨的女子誘惑我,不過我沒有上當……整整一夜,我都坐在桌前寫字,沒有亂,沒有亂說,更沒有亂做其他對不起大小姐的事情……”
夏嬋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方轉過俏臉來,雙眸冰冷地盯著他道:“那,女子,好……嗎?”
洛青舟仔細想了一下,道:“上次見了一次,模樣的確可以,不過昨晚我沒敢她,她……嬋嬋,你別誤會,姑爺說的可以,就是將將就就馬馬虎虎的意思,比起你,自然是差了十萬千里,比百靈也……嗯,跟百靈差不多醜……”
朝陽從青山升起。
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
秦府門口。
宋如月穿著一身素白衣裙,正陰沉著臉站在那裡,目光望著不遠處空空的巷口。
許多丫鬟嬤嬤站在旁邊,低著頭,噤若寒蟬。
臺階下。
馬車和遷移墳墓的人員,早已在躬身等著。
最後面的幾人手裡拿著鞭炮,花圈,冥幣等等祭拜需要用的物品,牛車上放著一塊昨日剛雕刻好的嶄石碑。
石碑上,銘刻著幾行小字,除了“青舟母親林氏”等小字以外,還多了其他名字。
秦文政從屋裡走了出來,目光也向了巷口,問道:“還沒有回來?”
宋如月冷著臉,沒有回答。
秦文政安慰道:“沒事,他母親的事情,他比誰都著急。長公主那裡,可能有別的事情,再等等。微墨她們不是還沒有出來嗎?”
宋如月壓抑著怒氣道:“微墨是知曉那小子還沒有回來,怕我生氣,所以才故意裝作沒起來的。那丫頭昨晚一夜都沒睡,早上還咳嗽了,都是那小子害的!”
秦文政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