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江的意思——楊大老闆明顯只是想玩玩宜彩婷。
不然誰家好人第一次見面約到“那種”歌舞廳啊?
約到歌舞廳又不跳舞,二話不說直奔酒店,這不是玩玩是什麼?
張寶江的話讓閻四蘭無言以對。
男人最懂男人。
特別是愛玩的男人,最懂同樣愛玩的男人。
楊金髮那晚的舉動,閻四蘭也越想越不對味兒,越琢磨越覺得張寶江說的有道理。
真要是這樣,她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大通,還撈不到任何好處?
不說將來的富貴,單說保住鋪子都成了做白日夢?!
那真是要了她一條命啊!
閻四蘭當然不肯吃這個虧。
絕對不行!
她得趕緊去找楊大老闆,宜彩婷要是不爭氣,那就必須馬上“調頭”!
以免到時候她鋪子沒留住,宜從心人也跑了!
兩手空空!
閻四蘭忙走回前廳,匆匆瞥了羅掌櫃一眼,隨口來了句:“大熱天的,你戴著口罩幹嘛?也不嫌捂得慌!”
沒等羅掌櫃回答,她接著說道:“我出去一趟,你盯著夥計們把野桃泡好,多泡些時候,不然曬乾後烏梅的味道出不來。”
話音未落,她便急慌慌地出了門,直奔汽車站。
羅掌櫃蹙眉斜睨了她的背影一眼,口罩下的表情一言難盡。
他用力揉了揉發痛的喉嚨。
一天天的,這班上得也是夠了。
嗓子疼這事兒,絕對算工傷。
店裡好幾個小夥計都說嗓子不舒服,幹著幹著活喉嚨就會猛然一陣刺痛,甚至直接喘不過來氣。
接觸那批野桃最多的陳峰更是去了醫院,到現在都沒來上班呢。
那批野桃,還有泡野桃的醋,絕對有問題!
閻四蘭心裡沒點數嘛!
真是一點兒節操也沒了!
閻四蘭可不知道羅掌櫃咋想的,她現在一門心思要去找楊金髮,最好是趕在警察前頭,她還能賣楊老闆一個人情。
可當她暗示楊金髮,“若是相中了宜彩婷,一分鐘都不用等,趕緊結婚就行”的時候,楊金髮目光冰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腦缺。
楊金髮冷笑一聲:“閻老闆,你甭跟我提這些不靠譜的,當晚我就把錢留下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比市面上那些出來賣的足足多給了一百。這件事啊,咱們兩清。”
楊金髮只覺得可笑。
也不看看她送來的是個什麼貨色?
還有臉在這兒說要結婚?
他甚至都有點兒後悔那晚居然腦子一抽,把人帶走了好嘛!
閻四蘭這是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閻四蘭嗆了一下,嘴角抽到飛起。
她忙活了小半個月,就這?
閻四蘭沉默了。
楊金髮明顯不欲和她廢話,徑直說道:“閻老闆,對賭的兩年期馬上就要到了,你也甭瞎琢磨這些鬼門道,還是趕緊想想怎麼提高利潤吧。我怎麼聽說,閻記最近的生意不大行了啊。”
“行的,誰說不行的,好的很!這話可不能亂說,利潤肯定能達標,我還打算從您這裡再拿些貨呢!”閻四蘭被嚇得一個哆嗦,情急之下忙辯駁道。
楊金髮淡淡睨了她一眼,“行啊,拿點兒什麼?”
“野桃!甘草!都不夠賣的!”閻四蘭用力掐著手心說道。
沒辦法,誰讓楊金髮掐著閻記的命脈呢!
“那就按你上次的量,一會兒拿著單子去倉庫拉貨就行。”楊金髮順手給她開了一張出貨單。
他也不怕閻四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