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都不用問他需要做好什麼準備,無非就是小田切之前就已經強調過的那個。
而小田切,似乎也沒有需要他提問的意思。
“取悅我吧——琴酒。”
他又強調了一遍。
而這其中包含的那點曖昧意思,也在一次次地強調中加深。
他們在對視。
沒有人想在這場戰爭中後退半步。
哪怕是戰略性撤退,在這裡也意味著失敗。
“老大……?”
車內忽然探出一個腦袋來。
琴酒並不是獨自一人來和情報販子見面。
就和往常一樣,他的愛車保時捷356a裡,還坐著他的下屬兼搭檔。
琴酒不認為他和這個情報販子之間會發生什麼,比起他這個真正意義上的老手來說,對方還太稚嫩了。
只能用言語調笑,行動卻未見分毫——所謂取悅,也只是某種託詞。
雖然如果他真的做不到的話,可能這次的任務真的會雞飛蛋打也說不定。
伏特加對參與兩位大佬之間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但他再不從車窗裡出來就要被憋死了,堂堂組織內的殘忍殺手要是因為這種事情死去也太令人窒息了。
都怪天氣太熱。
伏特加一邊小心翼翼地插入這兩人的對話,一邊在心底為自己找好藉口,待會兒如果被追究責任……那就拿出來當笑料好了。
兩位大佬應該不會在意這些的……對吧?
如他所料,這兩個人只是冷哼一聲,對他打破尷尬氣氛的事隻字不提。
正當他覺得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突然插入了一個他說不上熟悉、但絕對足夠討人厭的聲音。
——“看看我聽到了什麼?”
那個他家大哥一直在懷疑的男人,就這樣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們組織裡冷酷無情的琴酒先生,竟然也陷入了這種桃色新聞?”
淺發黑膚的青年和剛才的開朗模樣不同,一上來就是充滿著挑釁的語調,似乎很期待和人發生衝突。
“波本——”這下琴酒是真的不太高興了。
他和情報販子之間的事情和組織有關,是那位先生親自下的命令,而這些事情,本來和其他人毫無關係,現在卻被波本橫插一腳。
有種任務會被搶去的預感。
“別讓我逮到你!”
——他威脅道。
波本,也就是安室透,在看到小田切的第二任約會物件是琴酒時,就沒辦法袖手旁觀下去了。
這種時候!這種時候——來找情報人又能是什麼原因呢?
那當然是,琴酒同樣也對赤井秀一的死存疑。
雖然他不在乎琴酒和赤井秀一之間有多少恩怨,但fbi本來就不該在日本境內撒野——他對這件事樂見其成。
可另一方面,安室透,不,降谷零還是日本公安,他絕不能讓組織率先獲得情報,這會對他們的計劃產生巨大的惡劣影響。
他不能賭一個情報販子有國家意識,如果不是已經和橫濱的軍警達成交易,小田切晴應該還是那個更喜歡在裡世界攪動風雲的人。
——於是他在琴酒出現時,就將身體僵硬四肢發軟面色慘白的小學生送回臨時監護人身邊,稍稍整理儀容後就從另一邊出現。
然後就聽到了他從未想過會在他人口中、應在琴酒身上的暴言。
哇哦。
他忍不住在心底為有如此膽量的小田切歡呼。
“難不成安室先生……也對這種事感興趣嗎?”
小田切並沒有用才出現在對話中的代號稱呼他,而是沿用了今天他們相識時的“安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