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外地人嗎?”
對帝人他就沒必要隱瞞了,反正等他一離開,臨也那傢伙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跟他科普自己過去的做派,就像他對紀田做的那樣。
“我姓小田切,叫我小田切就可以了。”
“我是龍之峰帝人,可以叫我帝人。”
在交談近三十分鐘後,他們兩個交換姓名。
真有夠奇怪的不是嗎?
小田切:“是的,我是從鄉下小地方來到大城市的——我高中的時候開始在橫濱讀書,現在也是在那裡上大學。”
說起來,龍之峰帝人的老家是哪裡來著?
“我也是,雖然現在在這裡上學,但是國中的時候還是在老家埼玉。”
哦,是埼玉縣。
埼玉縣也是東京圈的其中之一吧,感覺只是長大後到附近的大城市讀書而已,和他這種真正從鄉下出來的人還是略有不同。
老家在九州的小田切如是想到。
但他還是裝作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自己一個人出來上學嗎?那還真是了不得——”
帝人撓了撓頭:“我有一個朋友,小學時候就轉學到池袋了,是他邀請我來這裡上高中的。”
嗯,他還知道你那個朋友叫紀田正臣。
“那不是很好嘛,”巧克力千層到了,他向侍應生點頭示意,“我當時可是一個人孤獨地度過了高中三年哦——別看我現在這樣,高中的時候我還是很容易招惹不良的陰沉少年呢!”
帝人完全同意,他是班長,在他們學校裡確實很常見到某些不夠“活潑”的同學被人欺負,就像杏裡,她的性格就很內向,很多時候他都會很擔憂杏裡。
“大概只有像我朋友那樣的人,才會完全不在意這些,順利融入新環境吧!我在來池袋之前,也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現在想起來當時還真是孩子氣。”
“未成年的事,不叫孩子氣,畢竟你本來就還是個孩子嘛,龍之峰君。”小田切嚥下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過甜的千層,“這種話還是等你到我這個年齡再說吧!或者到你父母的那個年紀也可以。”
他父母的年紀就不用了,作為家中幼子,有一說一他和父母的年齡差距還是很大的。
龍之峰帝人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聊到了七點多鐘,明天也還是工作日,再不回家的話就要晚了。
但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要問小田切先生。
“小田切先生。”
“嗯?什麼事,你說。”
“關於您之前說的……正確與否不是看人多人少,而是看你到底喜歡什麼,我、我很想知道,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看法?我所知道的大家似乎一直都在……跟著大多數人。”
“就是想做什麼,就去做的意思。人當然會有從眾心理,但我認為個人的喜好更為重要,這種事情甚至談不上正確與否,只是個人的選擇而已。有些人天生不喜歡冒險,認為安安穩穩坐著就很好,有些人熱愛和常人不同的東西,於是他就去追尋——看,這不是很簡單明瞭嗎?”
龍之峰帝人就站在那個邊緣,那個他過去絲毫沒有猶豫就踏過的邊緣。
而小田切向來不介意,做一位知心大哥哥,為迷茫中的小朋友們答疑解惑。
龍之峰帝人像是下定了決心。
“我明白了!謝謝您,小田切先生!”
然後他就下樓離開了。
動作快到讓他把那句“不用謝”又咽到了嗓子裡。
但龍之峰帝人的眼神很亮。
他是不是喚醒了什麼不得了的怪物啊?
小田切後知後覺。
但是算了,說得好像他這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