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晴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讓人改口的話來。
“嗯,算是吧。”
不過他也沒有和這些人解釋的想法,就讓他們這麼認為也好。
“那看來晴君學習一定很好,不像我的孫子,在學校裡天天考倒數幾名,不過我年紀已經大啦,只要他能健康快樂地好好活下去就可以了。”
小田切腳步一頓。
他突然有些心虛。
他乾脆轉身去和年紀更輕的工人們講話,不再直直跟著那點殘穢走。
“他一定會理解您的苦心的。”
小田切甚至和這位工廠的老人說了敬語。
要知道他們之間除了年齡差距,擺在更前面的是上下級關係,就算他對小田切稱呼“先生”也完全沒問題,更別提讓小田切說敬語了。
但他還是用了。
“那就借你吉言啦,晴君。”
老先生坐回他的小房間裡,裡面有整個工廠最暖和的暖爐,沒事的時候年輕員工總喜歡在這裡聊天。
今天也不例外,所以剛才才會那麼快地走出工廠,又返回。
“你們剛才是不是在說,今天格外的冷?”
幾個年輕員工面面相覷,最後他們中明顯是領頭的那個回答他:“是的,這幾天的天氣都差不多,但剛才大家像是在冰窟裡一樣,凍得都發抖了,晴先生你也知道,酒廠裡是沒有暖爐的,實在是太冷了,我們就出去躲了會兒。”
然後就剛好被他聽到了是吧,這幾個人也怪倒黴的。
不過他也沒有糾結這個的意思,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要是剛才這幾個人沒有離開工廠,明天他們家就會有警察上門了。
於是小田切讚許道:“幹得不錯,你們的生命可比這一個工廠重要多了,遇到生命危險的話,趕緊逃跑才是正確的做法。”
最重要的是,如果出了人命的話,父母一定會憂心的,他們年紀都這麼大了,不應該還為這種事奔波。
這幾個年輕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謝謝晴先生體諒。”
他們原以為小田切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要求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工作崗位呢,能得到這樣的稱讚,讓他們提起的心放下了不少。
遇到的老闆很好呢,他們這麼想著。
“那你們最近,有聽說發生了什麼怪事嗎?今天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小田切看到這幾個人放鬆不少,乘勝追擊地問道。
“我!”
在昏暗的火光下,小田切抬眼望去,剛才幾個年輕人中站在最後面的那個,舉起了手,隨即似乎是反應過來這早就不再是學校,漲紅了臉,低下頭訥訥地說道。
“我……我之前聽倒班的同事說過,好像白天的時候,酒窖裡特別特別冷,但是看溫度計上,又和平常一樣,他以為是感覺錯了,只在換班的時候跟我提了兩句。”
“誒?我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當時以為他是在編故事騙我啦,現實世界裡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嘛。”
“那現在你就相信了?”
在年輕員工們互相爭論的過程中,小田切坐在原地閉眼思考。
最後他摘下眼鏡,向這幾個上夜班的工人道別。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如果今晚再出事的話,你們直接到前面的房子裡去找我就好。”
他原本想去看一眼咒靈,但現在想來,能影響到普通人的咒靈,絕對不是他平常在街上看到的那種級別,或許會在被他看到的第一瞬間就發起攻擊也說不定。
他一個戰五渣,還是把這種事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更好。
畢竟他還是很惜命的。
於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