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切從地上拾起黑色的畫筆遞給愛麗絲,“如果畫森先生的話,這支筆會合適一些。”
“就是這個!”愛麗絲接過後就在畫紙上畫了個圓圓的輪廓。
小田切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這畫得哪裡和森鷗外有關聯,但是他貼心地沒有說話。
“愛麗絲畫得真好呢!”森鷗外站在他們旁邊,俯下身子,想要得到家養異能力蘿莉的貼貼,結果被一巴掌拍到一邊。
“都怪林太郎太大隻了!我的陰影都畫錯了!”愛麗絲抬頭瞪著某人高大的身影,不滿地抱怨道。
不是?你那玩意兒還有陰影?小田切在那坨黑色中艱難地分辨出一小塊淺黑色,不由覺得森先生有這樣一個異能力也挺辛苦的。
然後他就看到了這對“主僕”之間的打鬧。
愛麗絲在打,森先生在躲。矮個子蘿莉氣勢洶洶,高個子醫生步步後退。
好吧,是他想多了,這兩位根本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反正都是同一個意志做主導,愛麗絲是這樣的性格只能說明森鷗外潛意識就想得到這樣的對待。
嘖嘖嘖,太屑了,森先生。那個詞他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首領?”
緊閉的大門被敲響,有些失真的成熟女性的聲音隔著厚重的門板傳來。
——是紅葉大姐。
小田切下意識擺正坐姿,但他還坐在地上,板正的姿勢顯得尤為可笑。
森鷗外挑眉:“請進。”
組織高層對他們的首領到底是怎樣一個屑人都有所瞭解,因此在尾崎紅葉看到小田切坐在地上,而大小姐和首領在旁邊鬧來鬧去的樣子時也只是淡定地合上了門。
只要不被那些慕名而來的低層成員看到這麼不靠譜的首領就完全沒問題,畢竟首領的面子是小,afia的形象是大。
“鷗外大人。”她先和首領打了招呼,視線就立刻移到至今還坐在冰冷地板上的孩子,“好久不見,小田切君。”
小田切比中也和太宰都小一歲,在某種程度上撫養中也長大的紅葉大姐面前,他們都還是孩子。
小田切乖乖站起身:“好久不見,紅葉……女士。”
比起偶爾還會見面的中也和森先生,小田切和尾崎紅葉是切切實實的將近四年未見,雖然還會有條件反射,但他們確實生疏了不少——從稱呼上就可見一斑。
“你還是可以叫紅葉大姐,沒關係的,小田切君。”紅葉笑了笑。
小田切跟著重複:“紅葉大姐。”
他陡然生出些愧疚來。
森先生是森先生,紅葉大姐是紅葉大姐,他原本不應該因為森先生的事遷怒到紅葉。但事實是從四年前事件發生後,他對整個港口afia的評價下降,如果不是中也先生依舊站在這一方,他們可能連這次見面的機會都不會有。
但在愧疚的同時,他又不覺得後悔,即使他因此選擇了更難走的路也一樣。
不被任何勢力束縛的中間人,在擁有最大的自由度的同時,也被最多的隱形規則禁錮。
小田切晴的名字寫在禁飛國際航班的名單裡,不出意外的話,他的一生都只能在這座島國生活下去;在任何勢力鬥爭中,他都不能存在偏向,即使對方是他唯一的好友太宰治;最重要的就是官方下達的所謂“保護條例”,明確規定他離開橫濱要有監視人員全程隨行。
籠中鳥,也不過如此。
“好了,敘舊就到此為止,紅葉。”看著愛麗絲直直投入紅葉懷裡的森鷗外終於想起,他叫這兩個人來是有目的的。
“話說回來,需要拿把椅子來嗎?紅葉?小田切君?”
森鷗外看似是在徵求意見,實際上幾乎是在同時,就有下屬將三把椅子搬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