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過前廳,跨出大門,聽到一番關於彷彿不屬於這世界的討論,最起碼在過去是這樣。
“等等……你們是在說神嗎?”
江戶川柯南為之深信不疑的世界觀由此破碎重組。
直到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再次出現在他們身後,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該離開了,柯南。”毛利蘭擔憂地看著他,“你在想什麼?”
“不用管他,反正又是在想那些偵探故事吧,和那個整天不知道都在哪裡破案的傻瓜偵探一樣。”鈴木園子翻了個白眼。
一句話被罵了兩次的柯南半月眼,為自己辯解,“新一哥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案子在查啦。”
“安室先生?”
自眾人離去後一直在思索著什麼的安室透回過神來。
“什麼?”
蘭看起來有點為難:“園子的伯父決定送我們回去,安室先生……”
安室透笑了笑,“沒關係的,恰好我還有些事忘了做。”
“眼鏡!”柯南突然想起來剛才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安室完全沒有合適的時間歸還失物。
“沒錯。”他將小田切的眼鏡從口袋裡拿出來,攤在手心,“等下我會自己回去的,請不用擔心。”
“那就再見了,蘭小姐、鈴木小姐、還有柯南君。”
他擺擺手,率先向地下停車場走去。
夜色已深,展館外的停車場門可羅雀,安室透比剛才更輕鬆地找到他的馬自達,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昏黃的燈光撒在地板上,這座城市和其他大都市不同,仍舊保留著一些彷彿出自上個世紀的古老建築,但同時新興的產業在此興起,形成截然不同的奇妙対立。這座展館無疑是新建不久的“新”,而他此時所處的停車場卻是毫無疑問的“舊”,這種思維的碰撞讓他忍不住回想起很多事情。
還有很多、很多疑問。
而這些問題都牽扯著同一個人,同一個,非常輕易就能挑起他情緒的人。
而他此時此刻最多能做到的,竟然僅僅是將有關那人的感情悉數封存,最起碼絕不能像剛才那樣,任誰都能看出他精神動搖。
這點他過去就做得很好,現在依然。
咚咚咚——
安室透抬頭。
透過車窗,他的所思所想所念,恰好在等他。
他搖下車窗玻璃,眨眨眼笑道:“晚上好?”
小田切沒忍住笑了一下,又很快板起臉裝作陌生人點點頭:“晚上好。”
“請問司機先生介意載我一程嗎?”
安室透又眨了眨眼,這聽起來有點耳熟,但他這次爽快地給出了答案。
——“當然不。”
和上次一模一樣。
小田切繞過車頭坐進副駕駛室,這條路他已經很熟了,以至於他關上車門的時候安室透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繫好安全帶,十分自然地轉身面朝安室攤開手,“不是有東西要還給我嗎?”
安室透被如此放鬆自然地姿態噎了一下,明明昨天的見面完全可以被稱作不歡而散來著?而且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話——
但他還是從上衣口袋裡掏出那副眼鏡,細長的鏈條從他的指縫間率先落下,而後整塊眼鏡也輕輕地掉入小田切的掌心。
小田切晴沒有再把眼鏡丟入口袋。他撩起右側的頭髮,將金鍊末端的耳環穿過耳洞扣合,剩下的部分自然垂落在胸前。
“啊,纏在一起了。”他這麼說著,然後順了順那條金鍊,抬手將眼鏡架在鼻樑上,順勢湊近坐在他右側的某人,詢問道:“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吧?”
安室透呼吸停了一瞬。
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