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的場靜司的視線移到幼馴染的臉上。
小田切晴的臉色十分詭異。
“怎麼了?”
小田切煩躁地撓撓腦袋對他說:“我沒想到他居然來得這麼快。”
他抬抬下巴不著痕跡地指向那個背影。
“那個人?”
“啊……還是個大麻煩。”小田切點點頭,不好意思地衝他笑笑:“外國友人,我可能得去招待一下,今天謝謝你陪我啦。”
“謝謝?”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需要這種話了?
“一碼歸一碼嘛,我現在可也算得上大城市的人了,該說謝謝的時候還是會說的。”小田切轉過頭來,“真的很謝謝你。”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一直陪在他身邊。
就好像不曾有中間七年的空白期。
“……趕緊去解決你的麻煩。”
“誒誒誒?難不成小靜是害羞了嗎?真是少見——”
閒話就說到這裡。
小田切晴不確定六道骸究竟在和誰聯絡,但既然目前還沒有提到他,他也樂得先找家店隔著窗戶觀賞啞劇。
他的眼鏡從給的場看的時候起,就沒再和他的鼻樑親密接觸過,就算是即將要面對一個剛從監獄裡爬出來的暴躁老哥小田切也沒準備戴上。
他和彭格列之間只是普通的委託關係,六道骸應該不至於上來就給他一三叉戟……吧?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資料裡說這人很擅長格鬥,天知道他一個幻術師玩什麼戰士。
結果他剛從店員手裡接過熱可可,轉頭人就消失不見。
喂喂喂,不會吧,他可不想再幫彭格列找人了——
“小田切晴先生……對吧?”
店門口的風鈴叮鈴作響,小田切下意識往門口看去。
在陰暗監獄待過整整十年的長髮被整齊束起,常年缺乏日光照射的面板在店內的燈光下白得晃眼,再加上那雙充滿異域色彩的藍紅異瞳。
小田切不得不承認六道骸有一副好相貌。
而且目測好像還比他高一點。
小田切不忿,這傢伙不是在鹽水罐頭裡睡了十年嗎,怎麼還能長這麼高。
他站起身和這位來自義大利,日語卻好的不似外國人的消瘦男性打招呼。
他伸手將六道骸引入他正對面的座位。
“是的,我是小田切。”
六道骸也沒什麼好跟他客氣的。
或者不如說,他其實根本沒把小田切看在眼裡。
“kufufufu,我聽阿爾克巴雷諾說,是你找到了彭格列——”
小田切無語。
雖然但是,你現在不也是彭格列嗎?
他現在只想趕緊把這個被撈出來的霧守甩給澤田綱吉,讓他們兩個去互相折磨。
再加上他的委託費又不是霧守部門出錢——想到這裡小田切就懶得再裝什麼乖了。
他粗暴地打斷了六道骸的未盡之言:“要去看看你們四歲的小首領嗎?”
六道骸噎住,然後順從地接受這個邀請。
說實話,他確實很想看看還沒有認識他的幼年首領會是什麼樣子……大概會和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差不多?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年在黑曜的時候,澤田綱吉還是一副柔弱可欺的小兔子形象,和現在這個內裡黑透了的afia教父完全不同。
久違的欺負人環節,他很有興趣。
其實小田切並不確定澤田綱吉現在的狀態。
如果那兩位監視人員的報告中敘述準確無誤的話,他甚至不能確定澤田綱吉現在是清醒還是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