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物件肌肉無力三十分鐘以上的, 而現在才二十分鐘出頭——
負責人暈倒之後,降谷零貼心地將人鎖到原本他坐的椅子上, 然後一個一個扣好手臂和小腿,當然,他沒有忘記拿走鑰匙。
透過門縫,降谷零隱約看到不遠處負責安保的高大男性,看來就這麼出去也不太可能啊,正在這時,他看到隱藏在角落裡的另一扇門。
這扇門被鎖的很牢,而且應該是從隔壁鎖上的,合理推測隔壁應該比這間實驗室重要得多,於是降谷零走回實驗床旁邊,躡手躡腳地翻看了好幾個櫃子,才找到一把小巧的鑷子,然後用鑷子開啟了那扇門。
他的動作很快,一個閃身以後就又把那扇門合上。
而房間內的景象,降谷零發誓他這一輩子也很難忘記。
整間房間佈置得像個病房,但四周都是巨大的顯示螢幕,只有中間,空空如也的病床旁邊有一個很高的櫃子,上面擺著一個不到五十公分的營養液罐子,而罐子中間,懸浮著一顆插滿藍色細管的人腦。
就算是降谷零再見多識廣,只在警校時期接觸過一點點解剖課程的他還是很難一下子接受眼前的狀況。
因為他幾乎在一瞬間就意識到,這顆人腦,就是他尋找多年的『那位先生』。
他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降谷零恍然大悟,所以才會說“跟我融為一體”、“好好使用”這種話啊。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第一時間知道警察廳的臥底名單吧,畢竟庫拉索當時是帶著干擾盤潛入的,而透過腦電波寄宿在虛擬世界的boss,在這種領域自然如魚得水。
這裡是那位先生的老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在一進入房間的時候就被發現,但留給他的時間顯然不多,他必須儘快作出決定。
降谷零屏住呼吸,向房間中央靠近。
——這可真是、太噁心了。
雖然早猜到他們不可能是boss的第一次嘗試,但在看到沒被照明的房間角落裡擺滿的營養液罐子和『缸中之腦』,他還是抑制不住地感到憤怒。
這項實驗究竟進行了多久?他們又為此殺死了多少人?這些問題在降谷零腦子裡不斷盤旋,他逐漸握緊拳頭。
在偵查完這個房間的各個角落後,他的目光有投向房間內除去他之外的唯一活物——
現在,最簡單的辦法已經擺在他面前了。
降谷零閉了閉眼,上前將一直源源不斷更換罐中營養液的管子拔下。
淺綠色的營養液在壓力和重力的雙重作用下從管口溢位,直到罐內只剩下薄薄一層,而這點營養液,顯然不足以繼續支撐人體器官的生命力。
解決一個。
正在他稍稍鬆懈的這一瞬間,整間房間四周的螢幕上開始閃動紅色的文字,與此同時,基地裡也傳出震耳欲聾的警報聲。
【警報!警報!基地自毀程式啟動!基地自毀程式啟動!倒計時——十分二十秒!】
果然!
降谷零聽到門外嘈雜的人員跑動的聲響,這個時候出門無疑是自投羅網,雖然不一定有人會注意到他,但一旦被人、尤其是現在同樣在基地裡的琴酒發覺,或許迎接他的會是一顆子彈,他可不想真的為boss陪葬。
或許,這裡還有其他門嗎?
很遺憾,他並沒有新發現,因此只好逃回上一個房間,上一個房間裡被他打暈的研究員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自己逃出去還是被人帶走,總之,這間研究室裡現在空無一人。
既然現在還不能出門,降谷零開始徹底搜查這一間他之前只是匆匆看過的研究室。
所以,最先要做的事果然還是——
降谷零從褲腳裡抽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大約只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