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司然和喬寒準時趕到了天陽公寓。
開門的人是顧唯煙,司然一點都不意外。
她早就發現過司南脖子上的吻痕,她的弟弟她瞭解,他雖然平時有些混不吝的,但家教作風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不是瞎胡鬧的人,而他又願意為顧唯煙負責,那就說明顧唯煙早就已經把他拿下了。
況且顧唯煙這個女人,她以前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透過風評,她也能瞭解一些。
作為商場精英,顧唯煙手段毒辣,心思深沉,又有計謀。
如果不是司南主動想把她往家裡帶,又對她沒有反感,說不定她就反對他們在一起了。
“大晚上的,那個小子又作什麼妖呢?”
顧唯煙笑了笑,“你自己問他吧!”
換上拖鞋,走進房間,司然看著司南仰靠在沙發上,雙眼無神,腦門上還搭著一塊半乾的毛巾,裝的像模像樣的,忍不住笑了一下。
“喲,看起來還挺嚴重,用不用幫你把把脈?”
“廢話!”看著兩個人成雙入對的樣子,再聯想起自己被商業聯姻套牢的處境,司南頓時又是一陣火氣上頭。
“你以為讓你們倆來,是喝茶的嗎?”
喬寒笑了一下,他倒是覺得這個小舅子性情率真,很好相處。
不過司南有沒有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是沒辦法,他既然來了,就只能配合他的小舅子玩這些小兒科的遊戲。
畢竟他和司然之間沒有被門當戶對的教條所束縛,裡面有司南很大一部分的功勞。
如果沒有他和這個顧小姐的機緣,說不定司然還在商業聯姻的詛咒中痛苦的掙扎著。
“好,我幫你看看,小舅子的身體健康,就是全家的頭等大事。”
喬寒伸手挽了挽自己的袖口,隨後對著司然抬了抬下巴。
“幫我把那個靠枕拿過來。”
司南躺在沙發上,看著喬寒煞有介事的給他把著脈,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眼睛一直落在喬寒身上的司然,重重地咳了一聲。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司然這麼沒出息,像個痴女一樣。
以前那河東獅吼的勁頭呢。
“你們老實交代,今天晚上,你們是不是打算同居了?”
司然愣了一下,“你胡說什麼呢?”
“沒有嗎?那你們怎麼會來的這麼快?”司南哼了一聲,他提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是想看看他們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起出現。
事實證明,他們兩個人肯定是在一起的。
司南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司然,像個操碎了心的老媽子一樣。
“爸是怎麼教育你的?結婚之前是不能同居的,你都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還有你,你要是敢欺負我姐,”司南用餘出來的那一隻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小爺弄死你!”
喬寒笑了一下,心裡面已經明白了所有,原來他大半夜把他們招過來,就是怕他欺負他姐。
“嗯,肝火太旺,這個病得治!”
司然看著死司南樣子,心裡有些感動。
她的弟弟真的長大了,都知道護著她了。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們不是也同居了嗎?”
司南咬牙切齒的伸手扯過額頭上的毛巾,啪的一聲扔到地上。
“我們能一樣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在這一方面,女人是要吃虧的。”
司然恥笑道,“這麼說,你還沾光了?”
一旁,喬寒適時的收回手,笑著接過了話頭。
“的確是沾光了,喜脈!”
“喜脈,”司然噗嗤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