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表哥昨天也去了海城,你對那裡還熟悉一點,你照應照應他!”
臨結束通話電話之時,姜箐雲又囑咐了一句。
司南眼睛一亮。
姜乘風也來了海城?
他鄉遇故知,在這千里之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遇到一個熟悉的人,真的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
司南當然會照應,但話到了嘴邊又變了味兒。
“我對這裡也人生地不熟啊,他又不是智障,還用得著我照應?”
“你這孩子,”姜箐雲嗔怪道,“媽交代你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能痛痛快快答應一次?
小時候你表哥天天帶你出去玩,有什麼好東西都讓著你,這些你都忘了?就讓你照應一下,就這麼難嗎?”
司南撇了撇嘴。
說的好聽,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
姜乘風那個人最會演戲了,當著他媽和舅舅的面,他好像什麼都讓著他,可背地裡沒少欺負他。
最可惡的就是,每次闖了禍都會讓他背黑鍋。
記得有一次,姜乘風不小心打碎了家裡價值幾十萬的古董花瓶,他第一時間就把他推到了他舅舅的面前。
“爸爸,花瓶是小南打碎的,我看見了,他真的是不小心的,您要罰就罰我吧,我是哥哥!”
後來,姜乘風約架,打掉了對方兩顆門牙,被人找上門來,他也是第一時間把他推了出去。
“爸,他們說小南壞話,我忍無可忍才動的手,您告訴過我,小南是弟弟,我是哥哥,所以我得保護他!”
還有一次,兩次,乃至n次………
每次想到舅舅那極致隱忍怒氣的面容,他都怕他舅舅一氣之下會一腳將他踹出去。
好在他舅舅脾氣控制的不錯,從來沒有打過他。
那個時候他年紀小,每次替姜乘風背了黑鍋,還暗自為自己的仗義而驕傲。
現在回想起來,姜乘風哪裡是願意帶他出去玩,他就是想找一個背鍋俠。
想到自己這麼多年踩過的坑,司南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是讓它隨風飄散吧!
“媽,我跟您開玩笑的,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應好你們姜家那根獨苗苗的。”
姜箐雲,“好兒子!”
結束通話電話,司南吩咐門外的保鏢買來營養又好消化的早餐,伺候著四喜吃完,他才又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
他長這麼大都是被伺候的主,他哪裡會照顧人?
只是顧唯煙熱衷於伺候他,而且事無鉅細,耳濡目染之下,他自然也學會了一點。
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朝陽升起,金黃色的光線順著窗戶打到病房裡,給沉悶的病房暈染了幾分溫暖。
司南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隨後看向四喜,一本正經吩咐道。
“活爹,小爺今天要出去辦點事兒,你老老實實在這兒躺著,別給小爺找事兒知道嗎?”
四喜眼神茫然,好像並沒有聽懂。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巨型的幼兒,腦子裡除了吃喝拉撒睡,好像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
這種嚴重的後遺症,都是因為當時那些人下了死手,從而導致他腦袋裡的神經組織受損嚴重造成的。
宋卿如已經組織醫療團隊及早干預治療,而顧唯也從雲城調來了最優秀的腦科專家,甚至還從國外找來了幾個神經科的優秀醫生,配合宋卿如一起為四喜治療。
其實,面對一個保鏢,顧唯煙並沒有必要下這麼大的血本。
顧家的保鏢訓練基地有的是優秀的人才,少了一個她並不會損失多少。
而且保鏢的終點就是受傷或死亡,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