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主任,先收一收火,既然江澤提出了這樣的說法,我們不妨先聽聽他的解釋。”胡興邦安撫韓復嶽的同時,目光轉向江澤,示意他可以開始陳述。
江澤對胡興邦投以感激的目光,隨後走向受傷的男子。
“你被柳老師擊傷的部位在何處?”江澤語氣冷淡地詢問。面對眼前這位明顯受人指使來陷害柳婉晴的男子,他自然不會有任何好臉色。
受傷男子先是望向韓復嶽,得到點頭示意後,才轉向江澤。儘管兩人之間的微妙互動十分隱蔽,但江澤還是洞察了其中的奧秘。
“她一掌擊中了我的胸口。”男子一邊回答,一邊脫下上衣,露出一個血紅色的掌印。
江澤凝視著那掌印,沉默不語。同時,他的神識已經釋放,開始探查掌印上的傷勢。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韓復嶽見江澤遲遲不語,譏諷地笑道。
江澤瞥了韓復嶽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便隱藏起來。
“院長、副院長、韓主任,這一掌確實是柳老師所為,但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人體記憶體在二次傷害嗎?”江澤指著掌印,搖頭質疑。
“二次傷害?”胡院長等人自然理解這四個字的含義,除了韓復嶽外,院長和副院長都起身走向受傷男子,這一幕讓韓復嶽的面色微變。
看到胡院長三人準備檢查傷勢,受傷男子試圖從沙發上起身,卻被胡興邦輕輕按住,使他動彈不得。
數秒後,胡興邦鬆開了受傷男子,轉身時臉色變得嚴峻。
“想必院長和兩位副院長已經得出了結論,我並非無的放矢,對吧?”江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胡興邦先是看了看江澤,接著又看向韓復嶽,最後與兩位副院長回到各自的位置。
“說吧,你體內的傷勢究竟是如何造成的?”胡興邦語氣平靜,卻帶著元嬰境強者的威嚴,向剛從沙發上起身的受傷男子發問。
“我……我……”男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目光不斷投向韓復嶽,顯而易見其中必有隱情。
“哼!竟敢陷害我們學院的老師,真是膽大包天。”江澤等人還沒反應過來,韓復嶽突然發難,一掌拍在受傷男子頭部。以他宗師之境中期的修為,加之偷襲,那養氣後期的受傷男子自然無法倖免。
“韓主任。”胡興邦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氣,他也沒料到韓復嶽會在這種場合下公然殺人。
韓復嶽回頭看向胡興邦三人,臉上滿是憤怒,不過即便是三歲小孩也能看出那憤怒是偽裝的。
“三位院長,此人竟敢陷害我們學院的老師,按規矩應當處死。剛才我一時氣憤,未能忍住,還望見諒。”韓復嶽不愧是老狐狸,先將男子的罪行坐實接著應受的懲罰誇大,然後才說自己是一時衝動,將所有責任都推得一乾二淨。
江澤看著他,幾乎氣得咬牙切齒。這樣一來,死無對證,韓復嶽也無需承擔任何責任了。
“算了。”胡興邦無奈地搖頭說了一句,隨即拿起座機撥打了幾個號碼。很快,幾名警務人員進入,胡興邦指示他們將男子的屍體抬走。
“韓主任,雖然你剛才是一時衝動,但動用私刑實在難以說通。今年你的年終評審暫時擱置,獎金也全部取消,你沒有異議吧?”胡興邦對韓復嶽做出了處罰,但這樣的自罰三杯的處罰形式實在是令江澤難以接受。
他明白院長的顧慮,韓復嶽作為戒律部的主任有他自己的一派的導師,其中利益關係錯綜複雜。現在正值古武學院全力備戰世錦賽的關鍵時期,江澤可以用自己的一身武功作為要挾保住柳婉晴。韓復嶽的手中也有古武學院的安全穩定這個籌碼,作為院長他不能賭。至少不能因為一兩件事就處理掉韓復嶽。
或許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