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張正罡家外不足五百米的一座高山上,玄罔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槍。
“如果不是主人指示要留你一命,我第一槍就讓你腦袋開花,你真以為我的槍法是鬧著玩的?”玄罔冷笑著對趴在地上的人說。
“老大,之前逃走的那兩個人我們不用追了嗎?”玄罔旁邊的一名殺手問道,他指的是之前被虎哥用槍逼迫逃走的兩個人。
“不用追了,兩個小嘍囉逃了就逃了吧,主人要的只是這個混混頭子。”玄罔搖頭回答。
儘管現在開槍還能解決那兩個逃跑的人,但江澤曾說過等他過來處理,因此玄罔決定放過那兩人。
玄罔後來會慶幸自己的決定,儘管目前他對此尚無預感。
儘管一條腿受傷,虎哥並未放棄逃生的念頭,他頑強地向前爬行,試圖逃離張正罡的住所。他深知一旦民眾聚集,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老大,那傢伙還沒放棄,腿傷了還在那兒爬。”一名始終監視著虎哥的殺手向玄罔報告。
“哦?沒想到這傢伙還能動彈,那就再給他另一隻腳來一槍。”玄罔輕描淡寫地命令,對虎哥這類人他只有不屑,戲弄對方似乎也挺有趣。
“遵命,老大。”殺手領命,轉身將槍口對準了仍在地上掙扎的虎哥。
一聲輕微的槍響,卻伴隨著強大的衝擊力,子彈在極短的時間內擊中了虎哥的另一隻腳。
虎哥發出痛苦的呻吟,前進的身軀停頓了一下,他回頭望向自己再次受傷的腳,此刻他終於意識到,對方並非槍法不精,而是故意不取他的性命。
他們有槍卻未直接殺死自己,虎哥猜測對方的意圖,顯然是在等待民眾的到來。想到這裡,虎哥不知從何處又生出一股力量,竟然僅憑雙手繼續向前爬行。
“真是見鬼了,這傢伙怎麼這麼囂張。”目睹虎哥僅剩雙手仍堅持爬行,那名金髮殺手忍不住咒罵。
“怎麼了?”玄罔詢問自己的手下,他清楚這小弟有些不同尋常。
“老大,這傢伙到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那些事,連地面都不放過,趴在地上不停地聳動。”手下的話讓玄罔感到意外,虎哥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如此荒唐,在生死關頭還想著享樂,而且物件竟是冰冷的地面。
玄罔邁步向前,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觀察著在張正罡家內院匍匐前行的虎哥。
“真是難以置信,雙腿中彈,他竟然還能動彈。”
玄罔忍不住低聲咒罵。
“頭兒,要不要把他的雙手也解決掉?”金毛殺手詢問。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先廢掉他一隻手,我想看看這傢伙僅剩一隻手時是否還能爬行。”
考慮到江澤他們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達,為了消磨這段無聊的時光,玄罔找到了一種消遣的方式。
“明白。”
金毛殺手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開始擺弄起狙擊槍。
‘砰!’
一聲槍響,虎哥感到一陣寒意。這一次,他的左手手背上出現了一個血洞。
儘管他試圖用雙手繼續爬行,但左手一用力,劇烈的疼痛便從手背襲來,迫使他放棄使用左手。
現在,虎哥只剩下右手可以使用,但他依舊頑強地爬行。即便是玄罔,也不禁對這傢伙的堅韌表示讚賞。
“真是到了生死關頭,人能做出平時不可能的事。”
玄罔嘲諷地看著虎哥,隨後用眼神示意金毛殺手繼續。
舔了舔嘴唇,金毛殺手笑著將槍口對準虎哥,子彈蓄勢待發,毫不猶豫地射向虎哥的右手。
結果是,四槍過後,虎哥的四肢全部被廢,他再也無法爬行,只能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玄罔滿意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