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我們一枚戒指,使用【神樹】的樹枝做的,可以遏制詛咒的發展、而且戴著它可以無視莊園結界的限制。但是隻有這兩枚,所以他說要重新去取材料再做兩枚給你們。”
伏黑惠的視線落在他掌心的戒指上,陷入了沉默。
“怎麼了?”
“我”
伏黑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猶豫,咒術師的一生必然會見證諸多死亡,普通人也好、咒術師同行也好——
時間不斷向前,人的生前不管再怎麼鬧,再怎麼絕望,死都是解決一切的辦法。死讓一切歸於寂寞。
“我不知道。”
“也許是死了吧。”
他撇過頭去,“這座莊園好像除了我們也沒有別的活人了。”
他不想去看虎杖的表情。
虎杖沉默了一會兒。
釘琦見氛圍不對,趕緊轉移了話題。
“對了,芙莉蓮有辦法對付那棵樹嗎?”釘琦把錘子架在肩膀上,抬起下巴點了點他們身後的大樹。
伏黑松了一口氣。
“她之前說對付那個需要概念上的攻擊。也許你帶來的道具就是關鍵。”
只見漂浮在空中的剪刀像是從中剝落了什麼,一團柔和的白光從中飄了出來,懸浮在她的掌心之上。
“那是什麼?”
“一定要說的話,是物品的記憶類似的東西?”芙莉蓮閉上眼睛,輕輕托起那團光,光團如水滴落進大海一樣融進了她的身體,“因為我缺乏【砍斷樹木】的經驗,如果是一般的植物還好,畢竟強度上比較弱,魔法當然可以擊破,但對於那種東西就不行了,我難以想象自己砍斷那種東西的樣子。”
“我之前說過的吧,魔法的力量來源於想象。無法想象的東西就無法做到,這就是魔法的侷限性。”
“所以我需要這個——經過無數次使用的物體會附著一些殘影,這些殘影就像是物品的記憶,透過解析這個,代入使用者習得經驗也不是不可能的。”
“相對的,附著有這些殘影的工具也會具備一些嶄新的工具不具有的效果。”
漂浮在空中的剪刀又落回到了芙莉蓮的手中。
她一隻手捏著園藝剪刀,另一隻手舉著魔杖。
“你們能用這個對付那些藤蔓和樹根也是這個原理。”
“如果你們拿到的是那樣的剪刀就不行了。”她轉過頭,看向地面上的另一把剪刀。
剛剛注意力一直在伏黑和芙莉蓮身上的釘琦和虎杖這才注意到,在離神樹近處的地面還有另一個身影。
原本他們以為那是某段沒有燒乾淨的粗壯樹根,如今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個人。
不需要仔細觀察,也能夠發現那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火焰將樹根都灼燒了個乾淨,同樣處於包圍圈的屍體卻沒有受到傷害,想必是因為芙莉蓮在施展魔法的時候特意為它附加了防禦魔法。
虎杖悠仁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之跳,他看不見那人的臉,但熟悉的服裝和掉落在不遠處的園藝剪刀。
然後他的腦中閃過了芙莉蓮方才說的話。
“啊啊”
“是因為”
釘琦:“喂、虎杖!”
“是因為我嗎?”
“振作一點!”釘琦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把對方的死歸咎到了自己身上。
她一把按住虎杖的肩膀。
“園丁大叔的願望是什麼,你忘記了嗎。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詛咒的源頭!”
但虎杖顯然已經聽不見她說的話了。
“都是因為把那把剪刀送給了我”
眼前的一切都出現了重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