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
沈屹驍語波淡淡:“停掉南晁剛的會所?。”
“好?的沈總。”
視線從經理那卑躬屈膝的姿態收回來,南禹歪頭?看著沈屹驍,上下?兩個打量後。
“停我的卡?”他笑出一聲蔑視:“你憑什?麼?”
沈屹驍陰惻惻地看了他兩秒,“就憑我是她的前男友。”
沈屹驍出?會所的時候, 已經看不見夜濃的身影。
他一路跑回十二?棟。
“沈總。”
“夜小?姐回來了嗎?”
程麥點?頭:“剛剛上去。”
他大步流星進了電梯,門一開,沈屹驍就聽見“砰”的一道關門聲。
這力道, 明?顯帶著氣?性。
沈屹驍走到1202門口, 垂在身側的手抬起, 卻在即將摁下門鈴時停住。
客廳裡, 夜濃把卡和手機往沙發?裡一扔, 轉身去了廚房。
天冷之後,她就很少?喝冰水。
冰水傷胃,但能降火。
一連數口,冷水灌喉,讓她滿口滿心都涼得透徹。
再回沙發?前, 剛好看見手機螢幕的亮光暗下去,拿起來一看, 是南禹打來的。
屁大點?孩子,攻擊性不小?。
但當?時他也是維護自己, 想到這,夜濃心又軟了幾分。
電話回撥過?去, 剛響一聲就接通了。
“對不起啊,”南禹一開口就道歉:“我不知道你後背有傷。”
夜濃在沙發?裡坐下:“是我沒說,不怪你。”
她走後, 南禹在心裡把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琢磨了好一會兒。
“所以你後背的傷,跟他有關?”
夜濃不想提這事,一語帶過?:“都過?去好久了,早就沒事了。”
聽出?她話裡的躲閃, 南禹一副委屈的調子:“你都沒把我當?朋友。”
夜濃輕笑一聲:“誰規定是朋友就要?分享自己的一切的?好啦,時間不早了, 我還要?上班,不說了。”
才不過?七點?,離出?門上班其實還早。
夜濃不過?是藉口結束通話電話。
如今電話真的結束通話,周圍瞬時流淌出?讓人無法?靜不下心來的沉靜。
夜濃抬手在後肩按了按。
幾年過?去,曾讓她有過?鑽心鈍痛的地方,如今已經感覺不到異樣。
可當?初她卻因此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之久。
住到她發?脾氣?,撒潑耍賴,沈屹驍這才不得不讓人去辦了出?院手續。結果前腳離開醫院大門,後腳沈屹驍就把她接去了他的公寓。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她,脾氣?真的是又大又臭。
而他,一個處處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不僅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還對她的呼來喝去甘之如飴。
現在回想過?去的自己,夜濃都忍不住嫌棄。
真不知當?初那位是怎麼忍受得了的。
但是轉念一想,或許正是因為太多人對他忍氣?吞聲逆來順受,才顯得她的囂張跋扈有多與?眾不同。
囂張跋扈
夜濃心裡默唸著這四個字。
如果她也像別人那樣,他說一,她不敢說二?呢?
他是不是就會覺得她不過?爾爾,索然無味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她離開的頭兩年,沈屹驍也曾問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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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止他,就連齊禎也這麼問過?。
“你是不是就喜歡女人跟你對著幹?”
好像是,可又好像不是。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