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和牛腩煲覆上保鮮膜放進冰箱,之後她去了臥室,準備換衣服出門。
這段時間她買了不少的衣服,但都是純色。
視線來回輕掃,最?後拿了一件駝色風衣和一條半高領的黑色針織長?裙。
她的確對?裙子有一種執念,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
只是等她換好衣服照鏡子時,眉心不禁皺了皺。
忘記化妝了。
她平時會化淡妝,純粹為了均勻膚色,讓氣色看?起來更好一些。
不過是淡是濃,也取決於唇膏的顏色。
就比如她今天不小心拿錯了一隻唇膏,塗到唇上時才發現是正紅色。
又懶得?擦,便想著算了。
從鞋櫃裡拿了一雙黑色平底鞋換上,剛一開門,就見?沈屹驍懷裡抱著一團白等在門口。
夜濃微微一愣,下意識就去看?時間,袖口還?沒撩開——
“是我來早了。”視線在她臉上停頓了兩秒後,沈屹驍轉身:“走吧。”
進了電梯,兩人一左一右站著。
電梯門過於明亮,能倒映出輪廓。
第一次捕捉到他朝自己這邊扭頭時,夜濃不覺有意,但是沒兩秒,又見?他扭頭,夜濃定睛從電梯門上看?自己的臉,可到底不是鏡子。
電梯在地下層停落,夜濃故意落後他兩步出去,剛想從包裡摸出手機照一照,餘光就見?走在前面的人突然轉過身來。
夜濃忙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對?上視線,她無辜般的一笑:“怎麼了?”
沈屹驍嘴角也提著縷笑:“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她臉上肯定有什?麼東西?。
看?見?了卻不跟她說,明擺著是想繼續看?她的笑話。
順著這股小小的氣性,夜濃索性大模大樣拿出手機。
然而前置攝像頭裡照出的臉上,除了鼻尖一側有一顆很?淺很?淺的小痣外,其餘地方可謂是什?麼瑕疵都沒有。
所以那人到底為什?麼一直看?她?
等她再抬頭,卻不見?人了,只有不遠處一輛白色跑車亮著車燈。
擋風玻璃貼了膜,看?不清裡面,夜濃掃一眼車牌,0606,她撇一撇嘴,走過去。
副駕車門開啟,見?布偶趴在座位裡,夜濃彎下腰將其抱起來,矮身坐進去。
“寵物店遠嗎?”她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隨口問。
沈屹驍視線從她唇上掠過:“有點。”
若不是聽南禹說門口那家寵物店有些缺德,夜濃還?挺想問他幹嘛捨近求遠。
雖說沈屹驍今天開了跑車,但車速不快。
夜濃也沒看?路,一直低頭用手指逗著趴在她腿上的布偶。
“你現在喊它乳酪,它有反應嗎?”
話音落地,車剛好在斑馬線前停下,沈屹驍扭過頭來,視線只在她懷裡落了一秒,便上移到她臉上。
“你喊它試試不就知?道了?”
夜濃真就喊了聲:“乳酪?”
乳酪眯著眼,一臉享受的沉寂在她手指的撓癢裡。
夜濃又喊了兩聲,見?它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它對?這個名?字不感冒——”
“乳酪?”
低沉的音色,伴著微揚的尾音,剛一響起,掌心下的那隻白乎乎的腦袋突然就支了起來。
夜濃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副駕駛。
沈屹驍略表無辜地聳了聳肩:“沒辦法,認主。”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初被夜濃投餵的那些流浪貓裡,也有兩隻特別?偎著沈屹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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