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有敏銳的直覺,讓人?捉摸不透的一雙眼,更是能抓住一些細枝末節。
夜濃鬆開他的胳膊,淡淡然的表情下,聲音卻挾幾縷嘲音:“沈總的名號享譽京市,你身邊的秘書?又能低調到哪去。”
若是她?還抱著他的胳膊不松,沈屹驍真就想信了她?。
但是很明顯,她?剛剛的動?作是做給別人?看?的。
不過沈屹驍沒有再?追問,伸手將副駕駛車門開啟。
夜濃擰眉看?他:“你把他們支走幹嘛?”
沈屹驍把臉一偏:“這麼想坐副駕駛,當?然要給你騰出位置。”
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夜濃也懶得做無畏的掙扎。
雖然上了車,但是她?說:“我上午有例會,去不了你那邊。”
“我知道。”
夜濃餘光往他那邊瞥了眼:“那就麻煩沈總送我到公司了。”
“夜總監不用?這麼客氣,”他左手很隨意?地?搭在方向盤左上角,開口的聲音也慢著調:“又是鄰居,又是甲乙方,再?加上”
他停頓的間隙,夜濃已經猜到他後面要說什麼。
“既然沈總知道我和你是已經分了手的男女朋友,又何必這麼死乞白賴地?苦苦糾纏。”
後半句實在難聽到不入耳。
然而沈屹驍卻笑了,嘴角笑痕落不下去似的,他餘光看?了眼後視鏡。
“你還可以把話說的更難聽一點,就當?是”他扭頭?看?過去一眼:“那晚的利息。”
要不是他在開車,夜濃恨不得用?腳下的細高跟戳在他腳尖。
但是她?不能氣,氣了,不僅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還會顯得他太能拉扯到她?的情緒。
夜濃輕吸一口氣,再?勻勻吐出。
然後,她?聲音裹上蜜糖:“不知那晚沈總可盡興?”
真要盡興就好了。
天知道那晚他闇火明火生了幾遭,又用?幾個冷水澡才壓下。
沈屹驍餘光瞥她?一眼:“如果?我說沒盡興,夜總監是準備再?補償我一次嗎?”
補償?
他竟然用?「補償」二字?
說不清是惱他還是氣他,又或是被他的話給羞到。
夜濃紅著臉罵他:“你不要臉!”
沈屹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在你面前,要什麼臉。”
夜濃:“”
餘下的路程,夜濃一直偏臉看?著窗外。
接連路過幾家早餐店,夜濃都會多瞄一眼,以為旁邊的人?會多嘴問她?一句早飯吃了沒有,結果?在那句不要臉的話之後,突然就不會說話了似的。
一直到車在樓前廣場停穩,夜濃解開安全帶,沒好氣地?說了聲謝謝。
結果?下了車,見他也從主駕駛裡出來。
夜濃斜他一眼:“你跟下來幹嘛?”
沈屹驍扣著西裝外套的紐扣:“認認門。”
夜濃:“”
沈屹驍走到車頭?前,扭頭?看?她?,見她?還杵在副駕駛門邊。
“怎麼,是改變主意?去我那了?”
夜濃回他一記「你想多了」的眼神,拉開和他的距離,徑直往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