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廚藝。
“這是你的大機遇啊。”丁伯怪不得和宋飛鴻是好友呢,都對宋墨玉的說法深信不疑,聽他的語氣,還很是羨慕。他怎麼就沒碰到過這種夢到菜譜的好事呢?難道是因為他沒去寺裡燒過香?還是因為他沒溺過水。
丁伯又誇了宋墨玉幾句後,急匆匆走了。
“娘,丁伯伯怎麼沒吃完就走了?”宋之衡不解地問。他剛才看得清楚,丁伯手裡還剩了半塊醬香餅。
紀嫣卻但笑不語。
宋墨玉想想都知道,丁伯肯定是想把剩下半塊拿回去給丁嬸吃的。家人之間總是這樣的,在外頭若吃到什麼好吃的東西,好玩的東西,總會惦記著給家人帶一份回去。
丁伯走後,宋墨玉又做了一道涼拌莧菜,把那半份芋頭排骨熱了一下,一頓晚飯便成了。
晚飯過後。
宋墨玉走進屋裡,手裡還拿著一支毛筆和一塊木板。她臉上有一絲窘迫,不好意思地開口:“娘,您教我寫毛筆字好不好?”
要開小攤,總得寫個招牌,寫個菜價。她只會用鋼筆寫簡體字,哪裡會使毛筆。原本想借助原本身體的本能試著操縱毛筆寫出來,沒想到原主的字比她自己寫的還難看。宋墨玉不得已,只得灰頭土臉地來找紀嫣。
紀嫣看著木板上笨笨呆呆的字,卻有些驚喜:“阿玉,你的字倒比以前多了一些鋒芒。”
“是嗎?也許是我解了劫數,所以這字也進步了。”宋墨玉對著木板看了看。以前她寫鋼筆字時,老師好像也誇過她的字跡鋒芒畢露,很有個人風格。
“是。”紀嫣接過木板端詳,目光柔和,“以前你爹總讓你和我學寫字,你怎麼都不肯。現在你肯學,我當然高興了。只要你每日練習,肯定很快就會有進步。”
說著紀嫣便帶著宋墨玉去了另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平時沒人住,算是家裡的書房。書架上放著紀嫣珍藏的書和字帖。書案上放著毛筆、宣紙、硯臺一類的東西。家裡平時除了紀嫣,幾乎都沒有人會來這裡。一家四口人,除了紀嫣愣是沒有一個愛讀書寫字的。
紀嫣看著一副病懨的模樣,可當她坐在書案前提筆時,便彷彿換了一個人。
正所謂文人的筆,武者的劍。紀嫣寫字時,整個人就像一下有了精氣神一般。起筆收筆一氣呵成。
宋墨玉探頭看去,宣紙上正是古雅質樸的四個大字“宋家好食”。
這便是剛才宋墨玉寫在木板上,但嫌寫的難看的四個字。
“你今夜便照著我這四個字臨摹吧。”紀嫣把位置讓給了宋墨玉。
鬼使神差的,宋墨玉點頭答應了。但她有點心疼這些宣紙,忍不住問:“娘,要不我去摘點芭蕉葉來練吧?我這字醜醜的,配不上這麼好的紙。”
紀嫣搖搖頭:“你忘了你外祖給我的陪嫁是什麼了麼?”
宋墨玉在原主的記憶裡一搜尋,好嘛,不愧是曾經的書香門第,沒落了愣是還陪嫁了兩大箱子宣紙。這確實很文人風骨,牛。
練字時,紀嫣從不說宋墨玉所習字的好與壞,只偶爾開口說下宋墨玉握筆的手勢,手腕要使的力度,以及背脊一定要挺直。
宋墨玉一一按照紀嫣說的改。
母女倆在這房裡不知不覺待了兩個時辰。紀嫣許久沒這麼熬過,眼睛裡都是倦意,可還不說要去睡。
宋墨玉先遭不住了:“娘,您先去睡吧。我爹回來要是知道您教我練字熬壞了身體,肯定把我從宋墨玉打成宋豬頭。”
“阿玉你是小姑娘,怎麼能用著豬頭說自己?再說,你爹怎生捨得?”紀嫣雖然知道女兒在開玩笑地關心她,還是忍不住說,“今天天色已晚,你也早點卻歇息吧。都怪娘不好,早知你在山裡勞累,娘還累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