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坊定做的,他們也不知道用來做什麼。”
大桌子,很多洞和鍋。這個宋墨玉又搞什麼鬼。
馬遊冥思苦想了一天都沒想出來,直到第二天宋家好食的夥計站在門口敲了敲鑼大喊:“今日新菜——麻辣燙!!!十八種菜,任挑任選!!!原汁原味,麻辣幹拌,怎樣都好吃!”
麻辣燙?這又是個什麼東西?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熱乾麵還沒新鮮幾天呢,宋掌櫃的小飯館又出新鮮玩意了?
凡是宋家好食出品的,哪怕是新品,再貴也不會貴到哪裡去,再心疼錢的人咬咬牙也花得起。而且這味道每回都是沒得說,說一句物超所值也不為過。所以當路人聽到夥計的喊聲時,他本來只是湊巧路過,這腿也不由自主往宋家好食的店裡頭走去。
路人一進去就傻了眼。
只見一進飯館就發現左邊靠近廚房的地方正排著長龍。
隊伍最前頭熱氣燻騰繚繞散發著香氣,排在最前頭的三個人一人手裡拿了一個木質的大湯盆,正在那大長桌前糾結。
大長桌上共有十八個格子,每個格子裡有一口單獨的鍋,鍋裡盛滿熱氣騰騰的湯水。每口鍋裡都放著不同的菜品,有葷有素,任你挑選。
長桌邊的牆上標著價碼,蔬菜全都是一文錢三串,豆腐類製品一文錢一串,葷菜兩文錢一串,至於雞腿、雞翅膀這些,都是五文錢一串。要加主食的話,等會拿著木盆跟廚房的小姑娘說一聲。米飯一文錢,米粉和熱乾麵都是三文錢,是分開裝還是直接跟麻辣燙拌在一塊都要提前說。
最後糾結那人也不糾結了,他拿了六串蔬菜,一串豆腐結,一串五花肉和一串雞爪,遞給廚房裡的唐惠惠時他又要了一份米飯。加一塊滿滿一大盆總共才八文。
他直接讓唐惠惠把米飯和這些菜拌到一塊,加了不要錢的油潑辣子、香蔥、花生米,滿滿一大盆端到桌上,隨便一口都有菜有肉香氣四溢,份量十足,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也有人不要主食,也不用拌在一塊,直接就著籤子把菜送進嘴裡。在鐵鍋裡燙熟的菜,這時候正是吃的最佳時機,每一口都包裹著鍋底香濃的湯汁,熱氣盈盈。
一口一口慢悠悠地吃著,感受著一串又一串不同的味道。入口後無論多麼疲憊的身軀,都被這味道牽引著,逐漸放鬆下來。
“麻辣燙,原來是這麼個麻辣燙,哈哈哈,好吃。”有人吃完後一抹嘴笑了笑,還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這麻辣燙越是趁熱吃越暢快,麻得痛快,辣得夠味,一下就填滿了空虛的胃。
又有人接話:“還是這兒好,每次做的都是別地沒見過的東西,我這麼一大碗才五文錢,熱乎乎的。”
還有人沒找著位置,和不相熟的人自動拼了一桌。一張桌子上吃飯,相逢即是緣,哪怕以前不認識,現在便也是認識了,立即自動攀談起來。
“我這個人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懶得很。跟我一般大年紀,每天做工從早做到晚。我不一樣,我每天睡到晌午才起來,就做一個下午的活。不過那都是以前了,現在不一樣。現在我天天早起,就為了來這裡吃一頓。我爹還有工頭都說見鬼了,怎麼大早上就看到我。那我哪能不去,不多掙點錢,這麼多好吃的我吃不著,急都急死了。”說話的是個穿著麻衣的少年,邊呼嚕呼嚕往嘴裡送菜,邊和旁邊的人聊天。
那人笑呵呵的接了話茬:“那你不得好好謝謝人家宋掌櫃。福瑞大酒樓也出新菜了,你去過沒?”
“豁,二錢銀子一道菜,我去吃一回能抵得上我在宋掌櫃這吃一個月了!我又不是傻。”另一人連連搖頭。
他在麻辣燙里加了一份米粉,嫩滑的米粉泡在紅辣的湯汁中,紅褐色的鴨血、飄著油花的醬色五花肉、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