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臉。”
陳司懸不吭氣。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若說耍套劍法、刀法他倒是在行,但真論屠宰、閹割、和村民打交道這類事,怕是再練個十年都趕不上宋飛鴻。
宋墨玉抿唇想了想,突然說道:“其實我有個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型。你們應當聽說省城的郊區有個官辦的養豬場吧。”
紀嫣和宋飛鴻一頭霧水:“知道。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聽說那養豬場裡養著上千頭豬,每日供給省城所需豬肉。”
陳司懸卻忽然明白了宋墨玉的想法,看著她說道:“莫非,你也想依葫蘆畫瓢?”
“據我所知,寶陵縣城郊往東十里地有一處荒地遍佈雜草,正在我們寶陵與隔壁寶慈縣的交界處。如果能租下這塊荒地的話,辦一個養豬場倒是不錯。那些雜草長得茂盛是好事,正好做豬草,豬肥又可做灌溉。”宋墨玉笑著說道,“我原本打算過段日子再同你們說的。”
宋飛鴻搖搖頭:“你不知道,民不比官啊。且不說那塊荒地能不能租到吧,原先寶陵縣裡頭也有人想養豬,我記得那次是養了十來頭吧。結果發豬瘟治不了,全病死了!那戶人家是舉全村之力才辦了那個小養豬場,結果這麼一遭下來沒錢還債,他活活吊死在書上,媳婦帶著孩子改嫁了。可不就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自那以後,村子裡頭的人都小心翼翼起來,家裡有些實力養豬的養再多也不超出三頭去。每一頭一個欄,分開小心地當做祖宗一般照料,生怕一出事就全完了。
豬瘟?這倒是宋墨玉沒想過的問題。
“藥藥,藥膳能不能治豬瘟?”宋墨玉的意識進入隨身空間。
藥藥慢吞吞地回答:“藥膳商城的藥,只要是病就都能治,不管是不是人。”
真是鬼才宿主啊,當初到底怎麼選中她的?它這麼多年第一次見找它治豬瘟的!這得是多金貴的豬!
宋墨玉有了藥藥的保證,立即打了包票:“沒事爹。既然我有這個想法,防病害這種事您就不用擔心。您想想省城的養豬場養了那麼多頭,說不定就有治這個豬瘟的藥,我們去省城找人買回來就是。到時候萬一發生了也不怕。重要的是這養豬場要是辦了起來,我是沒什麼心力管,少不得還要勞煩您多去走動。所以您願不願意是最要緊的。”
紀嫣也看向宋飛鴻。
宋飛鴻見女兒胸有成竹的模樣,心裡也莫名多了幾分底氣,一拍大腿:“好!這要是真能辦起來,你老爹我豁出命去也給你辦好了!不說一千頭,咱先養它個十頭二十頭的,慢慢來。”
其實他每日見妻女都在飯館裡忙碌,他守著個豬肉攤怪難受的。以前他是這個家裡實打實的頂樑柱,一人賺錢四人花。但現在很明顯,他賺的那點銀子已經遠遠趕不上女兒了。
要是這個養豬場真能辦起來,他能為妻女做更多的事,往家裡掙更多的銀錢,他自然是開心願意的。
一家子都在奮力為這個家拼搏,他這個做人丈夫做人老爹的豈能拖後腿!
“好。”宋墨玉笑著點頭,“這兩天有些忙,過幾日霜霜正好約我去縣城,我去縣衙問問這件事。等得了官府許可,咱再說其他。”
她相中的荒地歸屬正是官府,想要租地辦養豬場,沒有官府的首肯是斷然不可能的。
這可比買靜水村的田地、池塘麻煩得多。
等宋飛鴻回家了,宋家好食也開門營業了。夥計們還沒開始高聲宣傳,僅僅掛出一個寫著“新上豌雜麵,一碗五文錢”的招牌,便有不少人湧了過來。
唐惠惠成了做早飯的主力軍,沈桂則在後廚靠近內院的地方忙不停地打水洗碗。大家各有分工,有條不紊。
宋墨玉則不慌不忙地做起中午那兩桌宴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