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我念叨說飯館正需要馱貨的驢車,便是去送個外賣也方便多了。這騾子看著沉穩,又有張大哥幫你看過,倒是挺好。”
“對嘛!”宋飛鴻樂呵呵的。
“不過你下村哪裡帶了這麼多銀子?”紀嫣看了一眼丈夫。
宋飛鴻摸了摸頭:“這不是把我這張老臉抵了出去,先給了三兩銀子的定金,到時候再給人家把餘下的送過去。左右人家都知道我在這鎮上哪一處, 跑不掉, 信得過我。”
“你做主便好。”在外人面前, 紀嫣總是給足宋飛鴻面子的。至於沒人之際,那便是沒人之際的事了。這麼大筆開支竟然都不事先知會一聲。
“師孃。”陳司懸一邊把驢車上的豬往下趕,一邊笑了笑,卻沒在紀嫣身後看到宋墨玉的身影。
“司懸,怎麼去了幾日瘦了這許多?”紀嫣看著陳司懸,只覺得他臉都瘦了一圈,“你師父難道連飯都不給你吃?”
陳司懸心想就宋墨玉給他帶的那點菜早吃完了,他吃別的飯菜如同吃草根本吃不下去,可不就餓了。下次再出門這麼久,說什麼也得讓宋墨玉給他帶一罈小醬菜,沒錯,最少要帶一罈。
“哪有的事!是這臭小子就只吃阿玉做的菜。阿玉做的菜一吃完,他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說他嘴刁不刁。我說不吃那就餓著!他還真有骨氣,這兩天就啃了兩個窩窩頭。”宋飛鴻說到這就來氣,一巴掌打陳司懸後背上,“快快快,把豬趕完,肉搬完你趕緊給我吃飯去。”
“哎!謝謝師父師孃。”陳司懸咧開嘴笑,連忙把兩頭肥豬朝著右邊院子門趕去。
最後半扇豬肉還有一隻肥羊則送到了宋墨玉的廚房外。
這些肉都是要拿到飯館去做菜售賣的,到時候吃過早飯,陳司懸再和宋墨玉一道送過去。
“你來得正好,幫我去福大娘那買幾塊豆腐回來。”宋墨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對陳司懸說,又圖新鮮,特意去門口看了一眼那騾子。
“早上吃豆腐?”
“吃包子。”宋墨玉指了指案板上的麵糰,“你走之前不是跟我說想吃靈芝包子,靈芝包子是沒有,豆腐包子吃不吃。”
陳司懸跑得飛快:“吃!”
福大娘只看見一道殘影跑來,說了一聲拿四塊豆腐又刷一下不見了。豆腐和人皆已去,只有她的臺子上多了八個銅板。
“我賣豆腐了嗎?”福大娘拿著那銅板發愣,“賣了吧,不然錢哪來的?”
“老婆子,你在嘀咕什麼呢?”福大娘的丈夫包遠在屋裡頭喊。
“沒事,我說今天外頭風大,怕是把我眼睛迷著了。”福大娘連忙應道。年輕時候,她丈夫給人送豆腐摔斷腿,兩條腿從此沒了知覺,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好在福大娘後來把豆腐攤擔起來,靠著街坊鄰居在這街上賣了二十年。有著大傢伙幫襯,生意還算好,只是嫁了三個閨女後家裡基本不剩什麼錢了。
“可是餓了,我去給你做飯。”福大娘走進屋裡,給丈夫倒了一碗水。
包遠搖搖頭,咳嗽幾聲:“我不餓。我這兩天老是做夢,夢見有兩個小鬼站在我床頭。想來我是沒有幾天了。”
福大娘臉色一變:“你別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這話我不愛聽。”
“你不愛聽我也得說。我拖累你這麼多年了,沒有我你早就能改嫁了,何至於日夜操勞,也跟著落下病根。”包遠每每看到妻子扶著腰桿捶個不停都心疼不已。
“老頭子……”福大娘抓住包遠的手,“你別怕。我們現在有錢了,不論什麼病都能請大夫來治。說不得你的腿也能治好呢,你等著,我過會就去醫館把萬大夫請來。要是萬大夫治不好,我們就上縣裡上省城去治。”
福大娘把錢箱子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