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足夠幸運,一輩子都沒痛過經。但有的人痛經的時候就好像身體被攔腰截斷,還會併發頭疼、胃疼、關節疼等各種毛病。
藥藥隨口道:“莫說現代了,現在痛經的姑娘們也不少啊。”
這個時代的人身體體質遠沒有後世的人好,有的姑娘痛經毫無緩解之法,真可謂是死去活來。
宋墨玉長舒了一口氣,目光落在那兩條月事帶上。
這長條形的月事帶是用棉布做成的,兩頭各有一條細長的繩子可以系在身上。正中間的部位較寬,有一個小口袋用於填充草木灰。草木灰可以吸水、祛溼、殺菌。這月事帶每用過一次就要洗乾淨,用太陽暴曬過後再把裡面的草木灰換掉。
又因為這個時代的人認為女子經血不詳,洗和曬這月事布都得避著人。
“為什麼我的空間沒有姨媽巾!”宋墨玉在心裡哀嚎。
藥藥捂住臉裝死,生怕宋墨玉罵它沒用。
龍魚藥粥的藥效一點點起了作用。宋墨玉恢復些許力氣後去廚房裡取了熱水擦乾淨身體,又換了身乾淨衣裳,總算恢復了幾分氣色。從女鬼變成了活人。
宋墨玉打算再躺半個時辰就去飯館,今天趕集客人應該很多,還不知道惠惠和羅芷能不能應付過來。
沒想到院子裡陡然跑進來一個人,把還沒回房的宋墨玉嚇了一跳。
“陳司懸?你不在飯館待著回來幹啥?”宋墨玉道。
陳司懸手裡正拎著食盒:“你怎麼起來了?師孃說你還沒吃早飯,讓惠惠給你做了一些粥,還有你愛吃的雪梨湯。”
那碗龍魚粥不止能止疼還管飽,宋墨玉現在不怎麼吃得下,不過她還是接了過來。
“這粥煮得不錯,雞絲燉得很爛糊。”宋墨玉坐下來嚐了一口雞絲粥,對徒弟的手藝給與認可,“就是鹽還是放得少了些,味道太淡。”
陳司懸一直在旁邊看著她,見她臉色蒼白,額上還有虛汗的模樣,眸光一沉。
陳司懸卻搖頭,忽然問道:“你自己制過藥了?”宋墨玉會製藥的事他應當算是唯一的知情人。一個能治好司徒清還有包遠這樣重症的人,治自己應當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哪怕他知道,在飯館的這個上午,他一邊給客人結賬一邊仍心神不寧。都說醫者不自醫,會不會她治不好自己?
方才紀嫣讓他回來看看,陳司懸一路避開人群用了輕功快速趕回,在看到宋墨玉的這一刻,他的心裡才算安了幾分。
“那當然了。不然你現在看到的就不是坐著喝粥的我,是滿地打滾的我了。”宋墨玉痛感減弱,甚至有力氣開玩笑了。
陳司懸卻沒跟著笑,只是看著宋墨玉少見地沉默。
“你看著我幹嘛?你也餓了?這雪梨湯我吃不下了,你替我吃了吧。”宋墨玉把還沒動過的雪梨湯推了過來,末了又自顧自嘟囔,“喔,我忘了你吃別人做的吃不出味來。廚房裡還有我醃的酸蘿蔔,要不你吃點那個填填肚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