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牌子,您兩位拿好。”在入口處發牌子的是宋家百味雞的夥計,他並不認識錢嬸和錢叔。
“搞得莫名其妙的。”錢嬸拿著牌子撇嘴,“走!吃肉去!”
錢叔以為媳婦終於大方一回,也摩拳擦掌跟了上去排隊。
“怎麼還要錢啊?不排了!”錢嬸看著那誘人的牛頭肉和滷牛腱子肉,“也就看著還行,未必好吃。牛肉還是要少吃,吃了傷胃。”
錢叔:“……”
錢叔只得跟著錢嬸繼續往前走,一路經過了好幾個排著長隊的攤位。人人手裡彷彿都拿著一個極小的碗吃著香噴噴的牛肉,只有他倆手裡什麼都沒有。
錢叔都覺得有點抬不起頭:“要不咱也去排一個?”
“排你個頭啊!你非要在這花錢是吧?”錢嬸罵道。
“這不是你要來的嗎?”
“我是來看兒子的。等會看兒子在哪個攤位幫忙,我們就去哪個攤位。”錢嬸道。
為了容納下這麼多攤位,這麼多人同時進入,這裡被佈置得極其巧妙,宛如迷宮,頗為有趣。夫妻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兒子,卻忽然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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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牛肉火鍋
◎一頭牛最鮮的部位與最鮮的湯底結合◎
那兩人的口音不像是雲鶴鎮的, 像是隔壁哪個鎮還是縣的。好在大差不差,仔細聽,總是能聽懂大半。
錢嬸攀著一處矮樹, 側耳聽去。
“哎呦, 我不就該貪嘴多試吃了幾份,這牙籤牛肉好吃是好吃, 辣,實在是辣。眼下這胃又抽痛起來。”一人哎哎呦呦說道。
“劉兄,你一向能吃得辣, 怎生這就不行了?”另一人調侃道。
“這其間不知加了何物, 比茱萸和水蓼加一塊都辣。只不過辣雖然是辣, 香也是真的香。我們縣哪裡見過這種,他們寶陵縣吃的可真好。怪就怪我自己,最近酒喝多了傷了胃,大夫本囑咐我吃得務必清淡。”這人似乎很是懊惱自己這身體,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出問題。
“劉兄, 要不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館吧?”又有一個人的聲音出現。
“不去不去, 前頭還有鮮牛肉鍋子吃,我們先去吃了再說!痛不痛的, 我忍!”這人也是個拼了命的吃貨,胃痛都能硬生生忍得,非要吃爽了再說,“趕緊走我聽說那鍋子是有數的,去晚了怕是排不上。”
幾人連忙小跑著走遠。
錢叔拉了錢嬸一把:“你發什麼愣?還找不找兒子了。”
錢嬸眼珠一轉,面上似笑非笑, 大有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我就說那小賤人指定做不出什麼好東西吧, 你方才是沒聽到她做的吃食把人胃都吃壞了。吃壞了是不是就得賠上幾兩銀子的醫藥費吧?”
錢叔張大嘴:“幾兩銀子?你可真敢想。”
“便是沒有幾兩, 幾錢總得出,吃壞身體總得誤工不是,買藥錢,誤工費都是錢。”錢嬸信誓旦旦。
錢叔忍不住說:“你操這心做甚,又不是你的胃吃壞了。咱倆進來這麼久了,可是連口牛肉湯都沒喝著呢。若是碰上熟人問咱吃沒吃,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瞧你這死樣,吃就吃。”錢嬸鬆了口。
錢叔眼前一亮:“那快些走,我剛才就想吃那牙籤牛肉了,那麼大一顆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