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走過來。
宋墨玉又額外拿了二兩銀子出來:“寶字房的客人要什麼東西,銀子從這使。若是不夠便先記賬,我明天來自會補上。”
店小二眉開眼笑,連連答應,又恭恭敬敬給宋墨玉取了一盞燈籠來:“您慢走。”
雪早就停了,但寒風卻依然未停。宋墨玉沒再帶那帷幕,風颳在臉上總是有些疼的。
可她不覺得疼,提著那盞燈籠,獨自行走在未化的雪地中。
她實在想不通,那一碗藥膳明明是治失憶症的,為什麼會讓哥哥昏迷不醒。
她質問藥藥,藥藥卻說對於神經方面的病症來說這是正常反應,讓她不要著急。只要按照每日的量繼續服用藥膳就好。
但那解宜年一直懷疑她的粥有問題,況且這麼多人圍在哥哥床前,明日她想喂這藥膳可就難了。
宋墨玉想得出神,忽然發覺旁邊多了個人影。
“陳司懸,你是不是想嚇我?”宋墨玉停下來轉頭。
果然是陳司懸。
“你怎麼知道是我?”陳司懸自認把步伐甚至呼吸都掩藏得很好,本來想逗逗她。
“直覺。”宋墨玉邊說邊看著他手裡的東西,“你哪來一把劍?”
“之前聽解宜年說你哥把劍當了換房錢,我趁那當鋪還沒關門,趕著去贖了回來。”陳司懸把劍遞過來,“是把好劍。”
宋墨玉一入手便覺得沉甸甸的,想把劍從劍鞘裡抽出來還頗為不容易。
陳司懸便又接了過去拿在手裡。
“謝謝。”宋墨玉對著陳司懸笑笑。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在我面前你何必這樣。”陳司懸看得出來宋墨玉心情不好,用沒拿劍的那隻手接過她手裡的燈籠,“可是在擔心你哥?”
“畢竟他是吃了我的粥才這樣的。解宜年那般說,爹孃雖說沒有怪我,但是我覺得……”宋墨玉低頭說道。
她覺得爹孃心裡應該是在怪她的。
別人都不知道,真正的宋墨玉早就不在了,而她只是一個異世界的孤魂。對她來說,宋雪名和宋之衡才是爹孃真正的孩子。
宋墨玉頓了頓又說:“是我太自負了。為什麼非要給他吃藥膳呢。”明明有很多種方法可能讓宋雪名恢復記憶,她卻非要選擇急功近利的一種。
“可是沒有你師父師孃現在還見不到你哥。沒有你,也許過幾日他就會和解宜年一塊離開寶陵縣。天地之大,誰知道他下次再來這裡是何年何月。”陳司懸道。
天地之大,若非刻意相見,這一輩子就很難重逢了。
宋墨玉呆滯了片刻,點了點頭:“沒錯!等明天早上我再做一堆好吃的送過來,說不定我哥聞到香味就醒過來了。我做的菜那麼好吃,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那有沒有我的一份?”陳司懸笑。
宋墨玉側身看他,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了好了,你這麼辛苦,不用管我。”陳司懸以為她為難,雖然心裡有些難過,還是大度地說。
然後便忽然看到有黑影覆了上來。
他看著那張靠得很近的臉,那雙眼裡此時都是溫情和愛意,而鼻尖都是她身上的桂馥蘭香。
唇瓣在他臉上輕輕掃過,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甚至快過了他引以為傲的輕功。陳司懸凝滯在原地,感覺剛才發生的都是幻覺。
而製造幻覺的人已經離他幾步遠,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愣著幹嘛?走啊。”宋墨玉道。
“好疼。”陳司懸低頭看著腳下,“好像踩到一把刀。”
“這裡哪會有人丟刀?”宋墨玉雖然疑惑,卻連忙走了過來。冰天雪地的,他們走的這地方又偏僻,若真有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