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攥緊紅包緩緩地點了點頭。
解宜年看著自己的這封紅包,感覺比別的人都要豐厚些:“這麼多?”他和宋墨玉比試的時候,按照那個賭約,他要白打三年工,所以他也是沒有工錢的。但是現在宋墨玉不僅給了,還給了五兩銀子這麼多。餘慶他們那幾位師傅一個月的工錢也不過是一兩銀子。
“你倆是不是有毛病。一個不想要,一個嫌我給多了。”宋墨玉今天忙得要死,語氣急促。
“知道了。”解宜年淡淡道。
“我要回鄉過年,你們倆怎麼說?”宋墨玉問。旁的夥計雖然平常都住酒樓,但是現在要過年了,他們肯定都是要回家的。可解宜年無父無母一個人飄蕩,小燈則連賣身契都在自己手上,這兩個人說起來也是無處可去。
小燈堅定無比地說:“我給東家守著酒樓。”
“那我也守。”解宜年直接複製。
“有什麼好守的,跟不跟我回去?”宋墨玉一邊說話一邊翻完了這十餘天的賬本,賬目和賬房先生說的數都對得上。
“都不說話?都不說話那就是預設了,等會跟我一道走。大年初三我們再回來。”宋墨玉自己決定了。
小燈愣了半晌,直到宋墨玉去後廚後才反應過來,她立即看向解宜年:“解師傅你聽到沒有?東家邀我們一起回去過年?”
解宜年懶得開口說話。
於是小燈又重複了兩遍。
“聽到了聽到了。”解宜年無奈道。
他眸光一沉,跟宋墨玉回去也好。之前宋墨玉說顧雪名的失憶症吃十天的藥膳就會好,過了今晚就是第十天了。
宋家好食酒樓外的燈籠依舊亮著,佇立在長街上巍峨華麗,但隨著解宜年落下鎖,這裡的熱鬧便也一同鎖住了。
小燈和解宜年一人揹著幾個包袱跟在宋墨玉身後。三人鮮少一塊出門,解宜年在後面一句話也不說,宋墨玉則時不時和小燈說幾句話。
當路過那不起眼的“有緣就醫”鋪子時,宋墨玉停下了腳步:“等會,我進去看看。”
與別的鋪子相比,這家鋪子是最奇怪的。
鋪名奇怪,雖然帶著一個醫字,可裡面卻不見坐館的大夫,也沒看到藥櫃藥箱。最奇怪的就是這鋪子連門都是虛掩的,誰都能進去。
也就是這兩年寶陵縣沒見到什麼乞丐,不然這麼遮風擋雨又沒人的地方一定會淪為乞丐窩。
宋墨玉推開門走進去,鋪子裡的光鮮很昏暗。桌子上放著木箱子,而箱子旁邊放著筆墨和宣紙。宋墨玉擦了擦木箱子上積的一層灰,掏出鑰匙開啟木箱子上的小鎖,卻發現裡頭空空如也。
她開這個小鋪子的初衷,原本是想著用藥膳系統做些好事,但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沒想到半個月過去,還是沒人上門。看來有緣就醫這名字還真是沒取錯,還得講究一個緣分。
宋墨玉出了鋪子:“走吧。”
“這是你的鋪子?”解宜年終於開口說話。
宋墨玉看了他一眼:“我還是喜歡你剛才不說話的樣子。”
解宜年:“……”
當宋家的騾車出發時,陸雲寶的馬車剛好到了寶陵縣。
“小陸爺,我們是直接回家嗎?”車伕問道。
“回個屁,這不是還早嗎?去宋家好食!”陸雲寶興沖沖道。他跟宋墨玉合作在宿州賣了不少醬料,他一回來可不得先去見見這位好“合作伙伴”?順便再讓她做幾道好吃的。他天天吃肉醬拌飯拌麵的也不是個事。
迎接他的只有宋家好食緊閉的大門。
“小陸爺,咱來晚了。”車伕又道。
“還用你說嗎!我不會看嗎!人呢!”陸雲寶在酒樓門口氣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