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不疼?那你怎麼了?難道你和我一樣想家了。”
宋雪名被這句想家整得把想說的話都忘了詞,平復了一下心緒後道:“陳司懸是什麼人,我已知道了。”
宋墨玉既然和宋雪名同行來隴州,自然也不怕他知道,只笑眯眯“嗯”了聲:“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能是什麼人總歸是個好人。”
宋雪名幽幽嘆口氣,抬手摸了摸妹妹的頭:“你知道話本子裡那些家世懸殊的才子佳人,多不是什麼好結局。”
門當戶對,才多有良緣。
陳家和宋家,懸殊得太過分了。汪洋大海是不會在意山溝溝裡的小溪的。
宋墨玉本來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不說了。他們是龍鳳胎,自然是心意相通的。如果她不是知道這些,那她自然可以毫不顧忌地告訴家裡人陳司懸的身世了。所以她以前才會想,算了,談戀愛嘛,和成親總是不一樣的。她能和陳司懸走多遠就走多遠。
但是經了隴州這一劫,她已經完全改變了這個想法。沒有什麼比生死之際更可以讓人看清自己的心。她和陳司懸對待彼此的感情都一樣真摯。
宋墨玉看著無邊的黑夜,托腮道:“大哥,你說我成為大俞朝首富,然後讓陳司懸入贅怎麼樣?”
原本打算勸妹妹要不換個物件的宋雪名:“……”
妹妹的理想太遠大了怎麼辦。
“你說要不你哥我去考個武狀元怎麼樣?”宋雪名擰著眉頭認真想到。
“你幹嘛,你不會想著也去謀個一官半職好讓咱家和他家匹配點吧?”宋墨玉狐疑地看著他。
“這你都看得出來???”宋雪名比劃著自己的劍,“怎麼樣,是不是還行?”
“大哥要做大俠,我要做大廚,以後的事交給老天。”宋墨玉站起身,撂下這句話。
“你幹啥去——”宋雪名忍不住問。
“上茅廁,我謝謝您。”宋墨玉捂住肚子。
……
宋墨玉給出的那兩份一為預防二為根治的藥方頗為有效,是以這幾日疫區都未再有新病人送入。幾日後,疫區裡頭的人已經康復得和常人無異。
他們渾身和“七日死”相關的病症悉數褪去,只是之前因高燒、嘔血消耗去的那些體力還需要好好修養才能補全。
縣令何啟直接下令廢除疫區,已痊癒的病人悉數都可以去往棚屋安置,但依舊要按照防疫十法中的辦法注意房屋四周和自身的潔淨。
人多力量大,原本遍佈四處的老鼠沒過兩日竟然就這樣銷聲匿跡。大家把抓到的打死的老鼠全都堆積在一塊付諸一炬,狠狠出了口惡氣。
又因沒了這該死的病症,出力去通大路的人越來越多。
又兩日後,壁山縣兩面的官路徹底修整出來,可供車馬人流暢通無阻。
而那原本被堵塞的地方也好不熱鬧,不僅匯聚著其餘各州、各縣官方還有民間前來支援的人馬、運送的物資,更有聖上欽派的常平司使還有安撫司使。
兩位使者原本都在隴州的其他縣鎮忙碌救災事宜,一面要救災平民怨,一面又要每日寫加急公文奏報給聖上,忙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好在上天眷顧,其他地界的災情都已穩控下來,剩餘災民都在陸續安置中。此前唯獨壁山縣四面環山又大路堵塞,且盛傳疫病氾濫,一直頗讓人擔心。
兩位使者眼見壁山縣路通後都馬不停蹄地趕來,正巧與其他人都匯在一處。
常平司主管賑災可調動賑災糧食、核查賑災事務,安撫司雖然與常平司同有賑災慰問職責,卻還負責檢查當地官府的救災工作,甚至還可監管常平司權力和地位都要高出常平司些許。
既生瑜,何生亮。
常平司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