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現在活著的人都要得那七日死了。”
“宋神醫?姓宋……”本來一直默默聽著的唐惠惠張嘴問道,邊問還邊遞上一盤酒鬼花生,“這是免費送的,您繼續說。這位宋神醫是打哪來的?她……她現在可平安嗎?”
商人高高興興接了花生,道:“多謝掌櫃的。那神醫確實是姓宋,我應當沒記錯,而且年歲不大。就是是男是女說不清楚,有的說是郎君,有的說是小娘子。他好像不是隴州本地人,也是從外地過去的,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人似乎很護著他,總歸是不會出什麼差錯,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其他人立即說:“肯定是郎君吧。你就說我們雲鶴鎮,哪有小娘子當大夫的。”
說這話的是個中年樵夫,是日常來給飯館送柴火的。他這話說得倒是不錯,雲鶴鎮還有下面的村子裡,除了接生的產婆勉強跟醫沾點邊外,還真沒有女子當大夫、郎中的。
立馬就有娘子出聲反駁他:“那是你沒出過雲鶴鎮吧!你可知道縣城裡頭的拾月醫館,賈大夫的大女兒賈素問就是女大夫,年前就坐診行醫了。”
人群中有其他娘子點頭:“我孃家嫂子就找素問娘子瞧過病,不僅好得快還便宜呢。”
那樵夫眼見被人說他見識少,忍不住尷尬地紅了臉,退到人群裡不再說話。
唐惠惠的注意力卻已經不在商人身上了。她走到門外望向鎮口的方向,她多麼想聽到那青石板路上傳來宋墨玉的說話聲呢。
不過她沒等到宋墨玉來,先等到了陸雲寶。
“小陸爺。”唐惠惠行了個禮,和鎮上其他的人稱呼一般無二。
陸雲寶來飯館的次數多了,她也不怕這位爺了。
更何況她知道陸雲寶是來做什麼的。
她嘆口氣,在陸雲寶期盼的眼神中搖搖頭:“師父還沒有。”
只這幾個字就夠了,後頭的話不必再說。
本來宋墨玉要去隴州的事,只有過年夜那晚在宋家一塊吃年夜飯的人外加一個謝玉樹知道。但大年初一陸雲寶就帶著陸雲禮晃悠著過來,想找宋墨玉上門做頓飯吃,自然是沒見著人。
陸雲寶倒也不氣餒,一連來了三天,每回總還帶些拜年禮。宋飛鴻和紀嫣若不收,陸雲寶便說這些都是之前和宋墨玉合夥賣醬料的分成,原不算是他送的。
至於宋飛鴻說的,宋墨玉是外出做生意去的話,陸雲寶也不信。
宋墨玉這個人是愛錢,但也沒有那麼愛錢。她若是真愛錢,就不該放過過年這幾天。若寶陵縣的宋家好食酒樓這幾日還開著門,只怕訂酒席的單子會像流水一樣。
可宋墨玉偏不這麼做,在生意明顯會最好的日子裡,她要用來一家團聚闔家歡樂。
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會在大年初一就出門談什麼生意還這麼久不回來。而且陸雲寶去探過羅芷的口風,外出擴張生意的事之前基本都是羅芷在談,羅芷過年也沒閒著,把每筆醬料訂單還有醬料坊的營收算得清清楚楚,她卻不知道宋墨玉外出談生意的事。
大人不肯開口,陸雲寶便讓陸雲禮從宋之衡入手。
“弟,你去旁敲側擊問問宋摸魚到底幹嘛去了。”陸雲寶塞了一把糖葫蘆給陸雲禮,讓他去賄賂宋之衡。
宋之衡看到陸雲禮攥著一把糖葫蘆過來,眼睛都要綠了,立即衝過去,然後就聽到陸雲禮對他說:“宋墨玉到底幹嘛去了?”他頓了頓又道:“旁敲側擊。”
躲在附近偷聽的陸雲寶直接仰倒。
宋之衡雖把陸雲禮當成好兄弟,又有冰糖葫蘆,口風卻還是緊。只說他大哥和二姐一起往北去了一個危險的地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陸雲寶聯絡上唯安鏢局最近接了一單往隴州的活,推斷出來宋墨玉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