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一程。”
我不願與你只有一程。
陳家這一輩裡最倔的那顆種子落在雲鶴鎮,落在宋墨玉身邊生根發芽。
陳司懸見她低頭,心中嘆了口氣,語氣卻依舊平和,“不喜歡我並不是什麼需要為難的事,更不是你錯,你不必為此感到負擔。今夜過後我們依舊像以前一樣。”
“有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你倒是聽我說一說。”宋墨玉有些無奈。
“你說。”
“你不願只有一程,我也不願。”宋墨玉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抬頭,堅定無比地與他對視,“不就是戀愛嗎?談!”
這回倒是輪到陳司懸錯愕了。
“真的假的?你不會又醉了在這哄我吧?”陳司懸狐疑地問。
“愛信不信,我回家了。”勇敢表白完的宋墨玉氣呼呼地走了,也不想等他。
“你走反了,果然醉了。”陳司懸在背後喊。
宋墨玉哽住,只覺得有些丟臉,一個急匆匆的轉身卻被人抱了滿懷。
“明明是你的生辰,倒像是我的。”耳邊有呢喃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酒氣和一點極淡的檀香味。
秋風蕭瑟,這個懷抱卻帶著無盡的暖意。
宋墨玉愣了一下,她覺得自己想笑,然後真的笑了起來,嘴角一直往上咧。
縱然不知道日後會發什麼事,不知日後他們之間的喜歡是否還如今日這般熾熱,但在這一刻的心動裡,宋墨玉的愛意如山間落下的火星,開始燎原。
回去路上。
宋墨玉把玩著那把玉梳,愛不釋手:“這玉摸起來真舒服,雕工也不錯。你在哪家店買的?貴不貴?”
陳司懸看了那玉梳一眼:“不貴。我河邊撿了塊石頭自己雕的。”
“你還有這運氣和手藝??”宋墨玉把玉梳舉起來透著月光看去,“你看看這種水多難得,不過沒有之前接風宴上那位夫人送我的鐲子好。難道我們河邊還有玉礦?”
陳司懸:“……”雲鶴鎮是沒有玉礦,他們鏡州的玉礦倒有一半是他家的。
“行了。我當然知道我們鎮上沒礦,你不會是把這幾個月給你發的工錢還有分紅都買這個了吧。”宋墨玉又問。
此時陳司懸忽然意識到他沉浸於喜悅中,忘了一件最要緊的大事。他的真實身份還沒有和宋墨玉挑明。
“我還有件事告訴你。”陳司懸道。他不想再有任何事瞞著宋墨玉。
宋墨玉看向他,目露疑惑。
“上次接風宴上送你鐲子的那位夫人,就是我娘。”陳司懸決定從這件事開始說。
宋墨玉呵呵笑了笑:“你攀什麼親戚,那位夫人出手就是捐了一千兩。你看看你身上有一兩銀子嗎?”
窮得叮噹響的陳司懸:“……”
他也不顧宋墨玉信不信,反正他就是要說:
“你我既已表明心意,我便不能再有任何事瞞著你。我家並未家道中落。我爹名叫陳瑛,朝堂叫他陳國公,讀書人更喜歡叫他陳公。大俞朝四大書院有兩家都是我們家出資建的。
我娘名叫薛喬,上次你見過了。她很喜歡你,送你的那個玉鐲是我們家祖傳的。這次她知道你過生辰,也從鏡州給你送了禮物來。就是我讓陳平去縣城取的東西,現在應該在你桌上放著。
對,陳平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侍衛。我家裡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大哥和二姐都已成家,三哥投軍去了。
金和牛場是我小舅舅薛容的產業,我本來是想要七頭牛送你做生辰禮物之一,但是舅舅覺得七頭牛甚少,送來了七十頭,才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
我這個人不喜官場,不求功名,小時候身體弱跟著師父在山上待過幾年光景,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