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個。”
宋墨玉心想,我不想這個我想哪個,這活生生展現在眼前的貧富差距啊。此刻她覺得自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宋墨玉意識飄進空間裡跟藥藥咬牙切齒地說。
藥藥聯網查了下劉姥姥後,諂媚說道,宿主您比劉姥姥年輕多了。
滾——宋墨玉忍無可忍, 你怎麼是藥膳系統不是搞錢系統。
藥藥無奈回答道:“其實按照您現在五天治癒一種病的效果, 您完全可以靠給達官貴人治病發家致富。但您看病基本就沒收過錢啊!”
宋墨玉想想還真是, 除了治癒包大伯的時候象徵性收了些銀子外,她確實沒收過錢。以前還想過靠賣藥膳發家,但後來她還是選擇了另一條路。沒有什麼比自己親手把家傳酒樓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發揚光大更讓她覺得有成就感了。這樣賺來的錢,她心底也會踏實許多。
她這麼想著又聽陳司懸對她說:“自兩年前我家便少在玉京住,此處多是閒置,若非三嫂是長公主,親事也會去鏡州老宅辦。大哥大嫂成婚是在冬天,但那時候整個鏡州好似一夜化春,熱鬧極了。雖說鏡州天氣是寒涼些,但勝在地域廣闊,人和景美,你若去了鏡州,一定會喜歡那裡。”
雖然陳司懸沒有明說,但宋墨玉聽得出來,鏡州作為陳家繁衍發展幾百年的地方,那祖宅絕對比此處還要奢華上百倍。
鼎盛世家之間幾百年的內部通婚,讓他們猶如樹根一樣盤根錯節,密不可分,甚至已經發展成了門閥。他們以絕對的武力、才智、財力輔佐皇權,有時甚至超越皇權。而大俞朝的幾大世家中又以陳家為尊。陳家的一舉一動都會決定其餘世家的態度。
這也是為什麼聖上明明已經被拒過一次,不僅不生氣,還要二次為陳司靖和長公主賜婚的原因。聖上一面扶持著王氏這樣的勢力成為新的世家,想以他們略微制衡,一面又在不停以皇室宗親與世家聯姻。做的完全是兩手準備,以最小的代價來穩固皇權。
如果陳司靖不答應這門婚事,那這門婚事很有可能就會落到陳司懸頭上。
想到這裡,宋墨玉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
“好好的怎麼了?走累了?”陳司懸一眼便發覺她的異樣,頓了頓後又說,“其實家中還有側門,騎馬過去從側門進能省一些功夫。”
“沒事。”宋墨玉笑笑。
當宋墨玉跟隨陳司懸踏入內宅時,薛喬已經站在堂口處等著他們。宋墨玉猶記得與薛喬第一回見面,是在雲起書院的接風宴上。那時薛喬為去看兒子喬裝改扮,低調樸素,看著只會覺得是普通富商或小官的家眷。
但今天在這大宅院中,薛喬卻穿著一件孔雀花蝶流水雲肩襖,配四時花鳥暗花裙,盡顯典雅大氣的主母風範。她身後那些精緻的雕樑畫棟在此刻,都不過是薛喬的陪襯。
“伯母。”宋墨玉唇角上揚笑著行禮。
“好孩子,行什麼禮,快到我身邊來。”薛喬一開口就帶著笑意,渾然不計較什麼規矩,上前輕輕拉住了宋墨玉的手。至於陳司懸,她不過丟了個眼神打量便算完事了。
陳司懸也不在意,只對著母親滿面笑容地行禮後就率先往內廳裡一坐,拿起桌上雕刻雙魚的白玉杯便喝。因這茶水不是經宋墨玉的手泡出來的,對他來說和普通的水沒什麼區別,簡稱沒味。好在還有止渴這唯一一個用處。
薛喬拉著宋墨玉的手走進來,一齊坐下。
若說以前薛喬只是覺得宋墨玉對脾氣閤眼緣,那自從她知道宋墨玉奔赴隴州救了陳司懸後,宋墨玉在她心裡的地位自此便無人可以撼動。
哪個父母不想要自家孩子有一個願意與之經歷生死,這絕對是她四兒媳婦的唯一人選!
薛喬越看宋墨玉越覺得喜歡,這一說話便是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