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玉看到了一根一根還沾著泥土的白蘿蔔。
“陳司懸。”宋墨玉現在養成了一個不算好的習慣,她有些事情想不通時,總會喜歡叫陳司懸的名字。
陳司懸屏退眾人,開口道:“其實你應當有答案。他和師孃一樣都姓紀不是嗎?”
宋墨玉心裡有個極其模糊的答案,她摸了摸這些蘿蔔,彷彿能看到種它的人在田間勞作的身影。
陳司懸並沒有送行多遠,宋墨玉是由陳家的侍衛護送回寶陵縣的。
宋家人尚不知道宋墨玉這些時日到底在玉京城做了多少事,只知道她帶著一大堆給他們買的禮物回來了,卻沒帶陳司懸。
宋飛鴻眼皮一跳,又想起隴州的事:“阿玉,你別告訴我小陳又上哪救災去了。”
最近風調雨順,沒聽說哪鬧災啊。
上回他倆都在隴州時,他和媳婦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每天不是求神就是拜佛,四處打探訊息。可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宋墨玉笑著否認,然後先把一家人都叫到正廳裡坐下,自己慢悠悠先喝了杯茶:“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有點多。”
接下來隨著宋墨玉的描述,宋家人時不時化身尖叫雞。
宋雪名:“什麼?!你進賭場了!還贏了?!”
宋之衡:“五十萬兩是多少???”
宋雪名:“出息了我的妹,長公主和聖上的病你都治好了。”
宋飛鴻和紀嫣:“聖上給你和小陳賜婚了?!”最後又來一聲:“小陳是陳國公的小兒子???”
宋墨玉笑著摸摸鼻子,她還有好些事沒說呢,比如聖上也入股和她做生意。這麼想著她心裡把陳司懸罵了一萬遍,這混蛋玩意自己不來,讓她自個在這面對。
此時在路上的陳司懸打了個噴嚏,他美滋滋地想,一定是阿玉想他了。
一個接一個的重磅訊息把宋家人砸得暈頭轉向。
宋墨玉默默開溜,要不先去廚房避避風頭,給大家做點好吃的,讓他們慢慢消化。可是剛回家好累,還是去酒樓找解宜年做幾道,反正他做的也沒差。
等宋家人想找宋墨玉查問個清楚時,宋墨玉已經溜之大吉。
宋家好食的人許久未見宋墨玉,個個激動得厲害,尤其是宋燈,眼眶還微微紅了一圈。宋墨玉先和宋燈說了會話,先告訴她大家集體漲一倍的工錢,然後讓她去把陸雲寶還有謝玉樹請過來。她自個則進了後廚。
“兩個月以後讓我和你去玉京城?”解宜年總結了一下宋墨玉剛才的話。
“怎麼樣?我打算在那裡開一家比這裡還要大幾倍的酒樓,遍邀天下名廚,到時候你還愁沒人可比試?”宋墨玉遊說道。
解宜年顯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只是多問了句:“雪名兄可會去那?”
“自然。”宋墨玉風風火火跑了,聲音遠遠傳來。
樓上的包廂裡,陸雲寶和謝玉樹已經來了。宋墨玉面對著兩個合作伙伴,把商圈如今的規模和籌劃詳細說了一遍,當然最重點說的是股權佔比的問題。聖上佔去了五成,那麼他們三就只能分剩下的五成。
陸雲寶還好一些,謝玉樹簡直覺得自己在聽話本故事。賭場一夜暴富,地契直接到手?工部戶部幫忙建設?這些事能同時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嗎。
謝玉樹覺得自己有點暈,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他至今就去過一趟玉京城,連六部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更遑論讓他們幫自己幹活。那已經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能力了。
陸雲寶收起臉上的震撼,沉思片刻主動說道:“我再追加七千兩,加上之前給你的三千兩,我佔百分之五如何?”三千兩對他來說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之前宋墨玉拉他合夥,他毫不猶豫就把三千兩給出去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