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戀還能和顏悅色的,不打爆渣男的狗頭才怪。
“嗯,我的所作所為的確不符合道德家的標準,可我玩兒的商業啊,義不生財。”
“那你更沒有找我的理由了,我現在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謝先生,請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我真誠的向你道歉,一開始我把你設想成幫兇,疑鄰盜斧,多有揣測。”景華誠懇致歉,“自從接到你的那條簡訊,我就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抱歉。我自罰三杯,還請諒解。”
說完,景華乾脆利落連幹三杯,臉色微紅的放下酒杯,就看見謝敏鬆動的神色。
“你這樣不行啊,謝先生,只是三杯酒,一點兒實際都沒有,你就心軟了。我算是知道你如何被鐵巡騙了,你這樣善良、真誠的人,真的一點兒都不適合這個虛偽狡詐的世界。”
謝敏鐵青著一張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謝敏對她道歉的誠意有些懷疑了。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來點兒實際的吧。”謝敏挑釁道。
景華從包裡摸出一張銀行卡:“一百二十萬,你在實驗室工作了兩年,一個月按五萬計算,你之前領的工資就當做獎金了。我知道你的錢都被鐵巡騙了,他的錢如今都在我這裡。我沒有立場同情你、給予你什麼,但基本工資還是要給的。我是個資本家,但並不黑心。”
“我不要。”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老北京人,家裡有兩套房的人,的確瞧不上這百十萬,但該你的,憑什麼讓給別人啊。收著吧,劫富濟貧而來,有便宜不沾王八蛋。”
謝敏失笑,“程小姐,你真的一再讓我驚訝。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你是世家淑女、研究學者,擁有美貌、才華、家世,高高在上,是當代的公主。不,是太子女。”
“你說的是櫥窗裡的古董。”景華吐槽道。
“後來我覺得你是一個深不可測的資本家,手裡玩弄著金錢和權術。看過那幅畫兒嗎?魔鬼向葉卡捷琳娜獻城,一手華沙,一手君士坦丁堡。當時你在我心裡,大約也有個魔鬼向你獻祭,一手與國家合作的強勢機會,一手是鐵巡草創的實驗室。現在你和我說的這些話,又單純天真的彷彿小女孩兒。”謝敏搖搖頭,“人設有點兒崩塌,我真的無法準確定義你了。”
“為什麼要給人套上標籤呢?我就是我,多樣化、多面性,這才構成了複雜的人啊。”
“你說的對,是我狹隘了。”謝敏收起銀行卡,“我收下了,您也不必有愧疚之類的心理負擔,我看錯人,不該由您來買單。”所以,一切就到此結束吧。謝敏不想再糾纏什麼,如果程景華是來找心理安慰的,他願意提供施展的舞臺。
“別一口一個您,我感覺你在罵我。我再次道歉,看我真誠的眼睛。”
“好吧,我接受。現在總可以讓我走了吧。”謝敏搖頭,他是真的看開了,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已經學會了和這個世界妥協。
“我不是禁錮別人人身自由的混蛋,更別說對我尊敬的人。”
“程小姐,你一定在開玩笑。”謝敏暢快的笑了,“不過我的確很高興,怪不得世人都喜歡聽好話。”
“自從這次會面以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出自真心,肺腑之言。瞭解過你的經歷,就更加知道你的可貴品質。善良不是錯、真誠不是錯、追求靈魂契合更不是錯,你唯一的錯誤是眼光不好。可這有什麼關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正值壯年,學術成就不低,走出去誰不說一聲青年才俊。我對你的欣賞慢慢演化成尊敬,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保持你這樣單純善良的品質,難道不值得尊敬嗎?”
“你恭維人的技巧實在太高明瞭,我承認我更高興了。”
景華聳聳肩,知道這個話題繼續不下去了,謝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