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幾乎可以做自己的父親。
就這樣吧!景華滄桑嘆息一聲:“毛大人言辭鋒利雅馴,獨領一時風騷。日後我給父皇的呈文,就有勞毛大人了。”
擺擺手,走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浪費我絞盡腦汁想這些不同的評語誇你!浪費!
“多謝殿下,定不負所托!”毛金貴興高采烈,驕傲的環視一週,等著眾人投以豔羨目光。
張將軍是個實在人,第一個忍不住捧腹大笑,接二連三的,眾人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笑聲連成一片。景華聽見背後笑聲,嘴角也可疑得抽搐起來。
葛敏行的緩兵之計再有用,夏收的成績在眼前,怎麼也逃不過世人的關注了。周遭受兵禍、徵兵之苦的人,已經陸續有投奔過來的。
景華拿著一紙薄薄書信沉吟不語,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卻比之前收到的任何國書公文都讓景華心情沉重。“舅舅,北梁皇帝親筆信,讓我在六月十五之前抵達北梁大都。”
他們去年九月從大盛京城出發,現在五月快過完了,在路上已經耽擱了整整八個月。在北梁皇帝強勢的國書面前,什麼藉口都不行了。國書之下,就是病了,抬也抬到北梁去。
“不能再拖一拖嗎?”話剛出口,許斌就知道自己問了廢話。“我陪你上京。”
景華搖頭,“舅舅在這裡才是我的底氣,使團由毛大人帶領就好。”
“毛金貴有什麼用!”許斌一著急,把大傢俬底下的外號叫出來了,景華也沒側目,只道:“還有張將軍和劉大人,再把楊陌帶上。護衛軍士只帶一千精銳,我是去和親的,不是去打仗的。把那些還沒賣掉,能表示身份的珠寶首飾帶上就行,到了北梁國都舉行宴會,總不能戴重複的首飾。剩下的我交給小透和阿寶去辦,小金、小銀我留下,舅舅幫我照顧著,別人讓人欺負了她們。”
“太簡薄了!”許斌不同意,還要爭辯什麼,景華已經擺手讓他不要說了。
“舅舅陪我去個地方吧。”景華帶著許斌打馬就走,出了荊門城,一直往東北方向跑馬,晚上露宿在野地帳篷裡,第二天中午才到了一處山坳。
把守山門的人許斌總覺得有些眼熟,可是膚色曬得太黑,猶如曾經見過的崑崙奴,讓他不敢確定。
景華帶著許斌和幾個心腹侍衛,過了一道又一道關卡,進到寨子裡面,才發現有人在山谷的河流裡淘洗什麼東西。
遠遠的,好似閃動著亮光,不是水光,而是另一種金屬的光澤。
許斌的腦袋裡突然劈下一道響雷,“不是,不會是,不會是……”
“金沙。”景華平靜道,“我知道了金沙礦。”
市面上最俗爛的話本也不敢這麼寫啊,你怎麼就能找到金沙礦呢!
“舅舅,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景華側頭看著許斌,“這片金沙礦沿河分部,幾乎裸露在地上,開採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