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震著,鬧不出什麼亂子來。
眾人一臉或震驚、或看好戲、或受辱憤然的看著景華,景華卻早有準備。這才正常嘛!一路祥和美好,在宮廷鬥爭中泡大的景華都不習慣了。
景華微微笑一笑,“四皇子說的不錯,可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大盛女子的確精通琴棋書畫,歌舞遊戲,我卻與普通女子不同。我會的不止這些,天下樂器沒有我不會的,世上歌舞沒有我不精通的,不知四皇子想看什麼?”
四皇子剛聽她說什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還以為她要推脫,卻不想她放下這樣的豪言,一點兒都沒聽出自己言語中把她比做女樂一樣。
四皇子剛想說什麼,景華又道:“早在故國,便聽聞皇叔劍術非凡,貞靜願為皇叔奏樂助興,不知皇叔可願讓貞靜見識見識北梁的武功?”
這句話也說的巧妙,北梁素來重軍功,一口一個皇叔,既拉進了關係,又放低了姿態。不管皇帝答不答應,都是一家子的事兒,長輩晚輩之間,綵衣娛親也不是什麼醜事。武功二字的確瘙到了北梁皇帝的癢處,文治武功,一個皇帝青史留名的不就靠這兩樣東西嗎?
皇帝哈哈大笑,北梁不像大盛那樣嚴守禮教,慶功宴上皇帝高興起來,也曾下場跳舞。
北梁人生怕皇帝答應,大皇子毅然站起來道:“北梁不僅有好劍術,還有好刀法,公主可願見識見識。”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大皇子抽抽嘴角,他們剛從草原上發家,這些文縐縐的話聽是聽得懂,只是太彆扭。南人的樂聲向來軟綿綿的,要不是為了給父皇掙面子,大皇子才不會自討麻煩。聽公主說話這勁兒,大皇子已經後悔了,到時候她彈楊柳一樣沒根骨的曲子,自己的刀還能舞得虎虎生威嗎?
景華回頭讓宮女找簾幕後的樂手要來了琵琶,又從自己懷中取出護甲帶上。別問她為什麼會準備護甲,她還準備了好幾條吸水的棉布帕子、兩套換洗的衣服,藥丸都有幾種,提神醒腦的、解毒的、下毒的、止血的,只能說四皇子成功讓她想起了曾在宮裡和母妃、姊妹們的往事。
大皇子抽出刀鞘在場中站定,景華一個輪指,琵琶琴絃就響起急促緊湊的樂聲,猶如出征前的戰鼓。
只這前奏大皇子放心了,至少不會出醜。琵琶有金戈之聲,本為胡樂,傳入中土,也是上等雅樂。北梁從草原發家,趕走了遊牧的外族,對這樣剛勁蒼涼的樂曲有著天然的喜愛。
隨著景華的琴聲越來越急,大皇子的刀勢也越來越快,大刀帶起的破風聲獵獵作響。你急我也急,相互糾纏著、爭鬥著攀向更高處。
音樂的魅力就在這裡,景華的樂聲中加入了許多北曲胡樂,那些似曾相識片段總能在某個瞬間震動你的心神。更別說眼前是一位高明的演奏者,堪稱國手。
景華和大皇子相互試探著,到了最高處,樂聲戛然而止,大皇子也驀然頓住。不過瞬息,樂聲再響,大皇子也隨之而動,兩人試探出了答案,便相互配合著,有來有往,和睦友善,默契得回到原點。
表演過後,兩人向皇帝行禮,皇帝撫掌大笑:“好曲、好刀,好!取我的戈虎大刀給老大,貞靜想要什麼?皇叔都給。”
大皇子驚喜坐回原位,戈虎大刀是當初父皇征戰用過的佩刀,意義非凡,自己賺大了。
景華又起身謝過,“我來北梁乃為兩國和睦友好,怎們偏受皇叔的好意,該我為皇叔獻禮才是。”什麼破關係今天的叔叔侄女,明天就是公爹兒媳,景華在心裡吐槽。
“我從大盛國子監、皇家藏書庫抄寫了書籍一萬卷到北梁,以示文教友好往來。我願再捐建一所藏書樓,免費向北梁士子公開。畢竟,日後我也是北梁人。”景華微微低頭,臉上帶著嬌羞的微笑。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