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這是我妹妹,我是廉景維,今科秋闈解元,家父諱音,表字上希下聲,家母薛氏,別號青蓮夫人。我妹妹也是有名的才女,我、我、我身邊都是景山學院的學子,都是金陵有名有姓的人物,你可有認識的?差役,對了,還有差役,這些都是宋知府派給我們找人的,不信也可以問他們。英國公府的五公子,正是白世伯,世伯……”廉景維噼裡啪啦背生平和全家資料。
他們還在說話,廉景維的同窗看見昔日女神滿身狼狽,對賊人那是恨得咬牙切齒,抽出兵器衝了上去。人都是從眾的,一個人衝出去,後面的人就跟著戰鬥。廉景維也不想阻攔,一邊解釋安撫扶著自家妹妹的人,一邊關注著場上情況。
有學院學子和差役的加入,範勇這隊人頹勢頓顯。範勇真的是悍不畏死,同伴被殺的被殺、被俘的被俘,他卻仍舊和眾人纏鬥,被砍下一條手臂還是死撐著不投降,被包圍後鬥至無力,最後關頭不思突圍,反而往投降的同伴衝過去,拖著一條人命陪自己下地獄。
“叛徒不得好死,我在地獄等你們!”這是範勇最後的遺言。
全家都是白月光12
範勇的死帶來凝重的沉默,即便他是個惡人,可終究是一條人命,同理心是一個人最基本、最寶貴的品質。
“嘔——”
打破沉默的是一聲嘔吐,一個人吐了,其他強忍著的人也紛紛跑到旁邊吐起來。學院學子往日習武,打的是木樁子,最多是黃羊兔子,哪裡見過人的斷肢和屍體。就像一個日日練武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拳頭揮出去有一百斤的力道,可他不知道自己一拳揮出去能打死人,會讓與他同樣的人胸腔凹陷、口吐鮮血,沒有這個概念。
學院學子頭一回見這種血腥場景,上頭的熱血降下來以後,後怕、噁心、反胃等等症狀紛紛湧上來,都忍不住了。
廉景維偏過頭不看這一幕,他怕自己也忍不住。廉景維可憐巴巴對陸星野道:“這位公子,我不是壞人,真是我妹妹,你讓我看看她好不好?”
陸星野嘴角抽搐看著這群狂吐的人,他現在信這些人了,盜匪都這個水平,還要官兵做什麼。
廉景維走過去,看著妹妹滿頭滿臉的血,眼淚直往下淌,“妹妹,妹妹——”廉景維拿袖子給她擦臉,想接過她,又怕傷著她,無措得問:“這位公子會醫術嗎?你們有大夫嗎?”
“出門在外,沒有大夫,先回城吧。我有船,坐船回去,可能慢些,但不至於二次受傷。你們先派個人回去報信,請好大夫備著。”陸星野建議道。
“是,是,公子說的是,我六神無主,勞累公子了。”廉景維謝了又謝,接過景華抱到船上。這個廢棄的渡口,不能停大船,幾條小舟輕快得往城裡趕。
等上船略微安定,廉景維才想起和小妹的救命恩人互通姓名。陸星野客氣說了自己的身份,又講了當時的情景。“那人演得逼真,可我從未相信。廉姑娘滿身是傷,他們做護衛的卻渾身乾淨,怎麼可能。廉姑娘當真剛強,揹著她的大漢綁著她,她不知積蓄多久的力氣,才看準時機解開繩索,又刺傷大漢,才摔到河灘。”
“妹妹受苦了。”廉景維語帶哭腔,紅著眼眶轉過頭去,不好意思再在人前流淚。
“我看那夥兒人粗魯,怕廉姑娘身上還有其他傷處,不敢移動,還是等大夫來。”陸星野解釋道。他家是行伍之人,外傷倒是能包紮一二,可萬一有內傷,反覆移動病人,只會造成傷勢加重。
“明白,明白,多謝陸公子援手。若非您仗義出手,我們一家怕是看不到妹妹了。”廉景維一邊說話,一邊焦急得看向河邊景物,判斷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心急如焚的一行人剛到城外渡口,廉老爺、白先生已經帶著大夫守在那裡。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