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你提醒一下。”打發了孩子們,景華和皇后才有機會安坐說話。
張皇后苦笑一聲:“我知道了。他總不滿太子太過保守,可他不想想,一個母族凋零、生母不受寵的太子,不小心謹慎,以何立身。”
“還是那句話,敵不動我不動,只要你們穩得住,勝利早晚是你們的。”景華老生常談,身為嫡長子,太子有天然的優勢。別說皇后受寵與否的廢話,只要她是皇后,太子的身份就鐵板釘釘。更何況這麼多年太子並無大過,為了朝局安穩,就是皇帝想要廢太子都要一番思量、慎重行事。
“我知道,多謝你寬慰。這些年,若不是你時常幫襯,我真不知熬不熬得過來。”
“你身上有張家特有的韌勁,沒有我肯定也能走過來。”景華承認,剛開始是利益交換,後來卻慢慢處出了感情。人是感情動物,就是養只狗都能養出感情,更何況兩個人,兩個本身素質不錯、三觀相投的人呢。
張皇后的品格,讓景華評論,配皇帝真是可惜了。好在看最近皇帝把張軻待在身邊培養的架勢,並不像要廢太子的模樣。大約還是不滿意自己的繼承人與自己不相類吧,無論什麼是時候,父親總是希望兒子像自己的。
兩人正在商量著如何讓太子更向皇帝的想法靠攏,前朝就傳來皇帝在早朝暈倒的訊息。誰也沒有想到,皇帝的身體會敗壞得這樣快,在這個五十可稱喜喪的年代,似乎皇帝的去世並不讓人難以接受。可那是皇帝啊,奉天下以養一人,這麼多天才地寶養著,怎麼就突然病重了呢?
不管德妃如何不甘,皇帝始終沒有更換太子的意思,德妃和二皇子也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只能痛苦熬過了皇帝大喪,等著太子登基。
景華哭腫了眼睛,皇后哭笑不得勸慰:“你不是總罵他嗎?”
“罵的時候是真生氣,可回想起來,他除了多疑一點兒、刻薄一點兒、寡情一點兒,其實還好。他的壞都對著別人去,對我還是挺好的。對百姓也好,大臣們也給了宣的美諡不是?他其實是個明君,只是這麼多女人爭一個男人,真的太讓人憋屈了。以後若是能一夫一妻,別這麼打壓咱們女人就好了。”
“你啊,怪不得他生前總說你是孩子,果然愛說孩子話。”張皇后苦笑一聲,誰說不是呢。與景華不同,她與皇帝當真是走到末路了的。當初皇帝想要廢她,這就是兩人永遠解不開的結,萬幸皇后挺過來了,不然她和她的兒子、她的家族都要在皇權下被碾為齏粉。
“振作起來吧,幫我理一理宮務,這些年都是德妃管著,她一撒手,還真有些忙亂。”
“我可不想沾手,陛下在的時候我都不願意,現在你還要使勁兒壓榨我不成。”
“滑不溜手,如今我可是太后了,你莫不是想得罪我?”張皇后笑罵。
“你不準備放有子太妃出宮嗎?說實在的,我真建議你把人放出去,尤其德妃那樣的,她管宮務這麼多年,宮人盤根錯節,尤其內侍更是相互勾連,你不把人清出去,怎麼還新帝后宮安穩。”景華說起正事,就不那麼嬉皮笑臉了。
“這個恩典要給,可也不能給的這麼輕易,再等等吧。”
“那我的恩典什麼時候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出宮了!”景華直言道。
“你想出去?這可不成,小九還沒大婚呢!他不正式開府,你住哪兒?”
“小九已經得封齊王,這可是親王爵,太后娘娘還吝嗇一座府邸嗎?”
“王府建造也要些時日,這些日子你就安心住在宮裡,等王府建好了,小九也大婚了,你再出去住。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真放出去,可就如脫韁的野馬,不知什麼時候才想起回來看我一眼。”張皇后拉著景華的手不放,這些年的相處,讓她們成了忘年交,曾經共患難,此時正該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