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是監工,不是助手。當然,也有監工偽裝成助手的溫情模式,可宿主是個鐵頭,溫水煮不熱這塊廢鐵。
“那你怎麼幫助我?”景華又問。
“我會提醒宿主主線任務節點的。”
“好,我答應了。”景華厲聲應下,她撐不住了。
“早這樣就好了。”系統留下一聲輕笑,沒有了蹤影。
景華神深呼吸,歇了許久,才有力氣舔舔咬破的嘴唇,系統沒有給她治療,不知道是想給她個教訓,還是沒有這方面的功能,或者有這功能,力量不足。
景華回憶著思維宮殿構建模式,面對一個會讀心的系統,該怎樣隱藏自己的想法呢?
吱呀一聲,單薄的木門被推開,陽關下浮游的粉塵紛紛揚揚。老洪家的推門進來,看見床上單薄的被套被打溼,女兒的頭髮被汗水泡著,驚訝道:“大丫,你是不是身上痛,痛就要說啊。都是老劉家兒子推的,咱們找他賠醫藥費!”
回想著這具身體的記憶,大丫是被一起玩的男孩兒惡意推下山坡昏睡到現在的。她的父母也並沒有給她治療的意思,只是想用這具受傷的身體,多訛一點兒醫藥費。
“媽,身上疼,腦袋疼。”景華虛弱著開口。
老洪家的上前拉開景華的衣服,眼中迸發出驚人的亮光,“他們還打你了!當家的,當家的,不是隻推下來,他們還打人了。快,叫大伯、二伯、老四、老五家的都來,咱們找老劉家說理去!”
這明晃晃的傷,該賠多少錢嗎?老洪家的眼裡不住放光,面對“功臣”,也願意給個笑臉,“大丫啊,起得來不?算了,算了,讓你爸抬你去。你就躺著,有人問就哭,知道不?”
“知道。真起不來,好疼。”景華嘴唇乾裂豁口,她想喝水。還沒來得及說,老洪家的已經興奮得笑了起來。
“疼就對了。哭,哭得越慘越好!”老洪家的興奮得把丈夫拉進房間,完全沒有避諱的意思,指著景華身上的痕跡笑得很大聲。
沒一會兒,洪家男丁就都來了,兩個人拆下一扇床板做擔架把景華抬著,能說會道的女人一路走一路解說,景華衣襟大開,老洪家的拉著每一個過路的人讓他們看傷口,發出呼天搶地的哭嚎。
“老劉家的不是人啊,說什麼不是有心的,打成這樣又推下坡去,這就是殺人滅口啊!我的天爺啊,你可不長眼啊,這樣的惡人你怎麼不收了去。他大嬸,你是個公道人,你可要說句公道話啊。他四大爺,你來瞧瞧大丫的上,這都血浸了,肯定是內傷啊。這可是我頭胎的孩子,我多疼她啊,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景華努力積攢力量,在無人觀看的時候努力把衣襟合攏。不過沒用,沒一會兒,老洪家的又會上來扯開,有時還會故意按壓她的傷口,讓她疼得叫出來,最好能抽搐著疼出滿頭大汗。
“打擺子了!打擺子了!大丫要是救不回來,老劉家的這是殺人啊!”又是一陣驚天哭嚎。
與系統鬥智鬥勇的一生2
赤身裸體躺在床板上,被全村人圍觀看熱鬧,這一年,景華七歲。
被老洪家的大嗓門吸引來的人,把劉家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有人扒在夯土的圍牆上看,有人爬到樹上居高臨下,還有人撫今追古,談論之前鄰村哪家也有這樣的大熱鬧。
劉家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同樣哭嚎著從屋裡跑出來:“你個滿嘴噴糞的王八蛋,你說是我家小虎打的?誰看見了?敢上我家來訛人,老孃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兩位年齡相當、段位相當,口水飛濺、你來我往,兩家的男人就站在邊上看著,這是女人的場子,讓她們先分出勝負來,兩家男丁才最後下場,一戰定輸贏。瞧瞧,雖然是兩家罵戰,也蘊含豐富的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