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櫃子裡摸出一瓶散裝白酒,“我去後頭二哥家裡坐一屁股。”
與系統鬥智鬥勇的一生4
景華回屋一看,自己的床已經被潑溼了。這間土坯房,原本只有一張床,兩姐妹睡。後來,村裡流行起“席夢思”,洪小龍吵著要換新床,淘汰下來的架子床自然搬到了這間屋。當然,並不是真正的席夢思,這是農村對所有高階床墊的統稱。
小小一間土坯房,除了做兩姐妹的臥房,還兼具著雜物房的功能,堆了好些不常用的農具。有了兩張床,兩姐妹自然分床睡,景華又在中間拉了個草簾子,自然而然隔成兩個空間。
現在,自己的床被潑水了,顯而易見是誰幹的。景華都氣笑了,這是什麼幼稚手段?
“你看我幹啥?我進來已經是這樣了!不信你去問媽,我一天都沒回來——啊!”
景華一句廢話沒有,大步走過去,把人按在床上,照著屁股肉多的地方狠狠揍。手腳並用把洪小鳳壓在床上,任憑她怎麼掙扎都跑不脫。
小孩子真是天真,這樣拙劣的謊言能騙得了誰?洪小鳳還委屈著呢,怎麼能問都不問一句,直接打人呢?
“知道錯了沒有?”景華厲聲問道。
“疼!啊,你憑什麼打我~”
“你背地裡罵我,往我床上吐口水,告我黑狀,你以為我不知道呢?下次再敢這樣,我打爛你屁股!”
洪小鳳嚎啕大哭,引得洪三媳婦高聲喝問:“造反呢!要吵院子裡吵去。”
“媽,沒事兒,鬧著玩,就睡了。”景華坦蕩回了一句,半點兒心虛害怕沒有,衝著洪小鳳挑眉:“出去告狀,看爸媽幫誰?”
洪小鳳終究不敢,她是真正的小孩子,一打就怕,一嚇就慫。
“今天你睡溼的床,下次再敢往我床上丟蟲,我就往你嘴裡塞蛇!”
洪小鳳嚇得一個哆嗦,跑到床上把溼掉的薄床單推到床腳,睡在涼蓆上。
還算聰明,知道不能睡在溼的地方,等她躺好,景華把床單擰乾,搭在屋中間的繩子上。夏天燥熱的溫度,一晚上就能幹透,第二天起床,了無痕跡。
景華能猜到洪小鳳的心思,不過是眼紅她這幾天躺著不幹活,委屈活全都堆在她身上,又或者只是單純的跟著父母弟弟學,家庭氛圍就是這樣,小孩子有樣學樣很正常。可天真的是孩子,惡毒的也是孩子,不加以約束,自己就只能受她欺負。
奴隸是不會反抗奴隸主的,他只會嫉妒同為奴隸的夥伴,嫉妒滋生怨言,怨言演化成暴行。
可笑吧,一個成人的靈魂,有時候你以為自己的大度不計較,在她眼裡就是軟弱好欺負。
一頓巴掌下來,洪小鳳學會了躲著景華走。當然,小孩子忘性大,有時候她也會湊過來,纏著景華和她一起玩。但只要景華一瞪眼,她就識趣跑開。
景華去鎮上晃了一圈,沒有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掙錢的路子,如果她是個孤兒還好,撿破爛一天還能有二十塊錢收入。可惜她有父母,洪三夫妻還愛面子,絕對不可能讓景華小小年紀成為“收破爛”的。就算景華靠這個掙點兒小利潤,秉持孩子的都是自己的理念,洪三夫妻肯定會沒收所有財產。對現在的景華而言,洪三夫妻完全是拖後腿。
有了藉口,就能到後山上採草藥了,也許還能採點兒別的什麼。
景華把一個黑砂做的藥罐掛在腰上,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外面小孩子拍著手唱歌:“大丫丫,藥罐子,小髒鬼,黑皮子。”編順口溜欺負人,也是孩子們的樂趣之一,他們無意識的抱團排擠欺負弱勢的人。
景華也不慣著,隨手從地上撿了土疙瘩砸人,一砸一個準,小孩子欺軟怕硬,很快就跑開了。
村子旁邊的山,半山腰以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