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攻打,只有零星幾個大島有人逃脫前來報信。”
一個接一個的壞訊息不斷傳來,東海王接過腰帶自己邊走邊系,“賤人該死!肯定是馮氏勾結朝廷!”
東海王走得匆忙,根本沒有回頭看一眼劉氏。
劉氏縮在床腳,看人都走遠了,才放下捂著嘴巴的手,剛才用力過猛,現在臉上還有些痛呢。劉氏慶幸自己沒有被人注意到,立刻翻滾著下床,從衣櫃最底下翻出一個毫不起眼的樟木箱子,取出裡面的衣服鞋襪換上。衣服是下僕穿的厚麻布短打,只是在中衣、外衣幾層上都逢了金葉子,鞋底也藏了金子,馮氏原地跳了跳,有些重,但還能堅持。
頭上的飾品都摘了,金耳環也換成茶葉梗,從妝臺裡翻出從來沒用過但也從來沒丟的小瓷瓶,倒出一些藥油,把自己的臉和露在外面的脖子、手都擦成黃黑色,又在臉上點了寫曬傷斑。
媽祖廟裡的男人都走光了,陪東海王迎戰去了,只有聽到訊息的女眷亂成一團。一個灰撲撲的普通婆子無人在意,劉氏牽出早藏在樹林也的馬,疾行下山,她要去接自己的兒子。
劉氏想了好幾遍臺詞,準備到了王府,亮出腰牌,自稱是王妃派來接三公子的婆子。可惜這些都沒用上,王府守衛全部撤走,有頭有臉的管事也不見蹤影,劉氏順利進了王府。王府中到處都是被搶掠過的痕跡,也不見主子們,只有幾個沒來得及跑的僕役,一邊翻撿值錢的東西,一邊嘀嘀咕咕說閒話。
“三公子也是遭報應了,這時候居然和大公子搶功,直接被大公子打斷一條腿,血淋淋託上船去。”
“到時候王爺也不好計較吧,畢竟是三公子已經廢了,不過好歹能保住一條性命。”
“誰說不是呢?論起來,大公子才是嫡長子呢。”
“三公子也不算庶出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躲在深宅計較嫡庶,朝廷大軍都打過來了,還是各自逃命去吧。”
“可咱們王爺也不一定輸啊。”
“輸不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刀兵不認人。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兒,想博個出身也要有那本事,反正我是要回鄉下漁村躲著的。”
劉氏就在背後聽著他們議論,心中發冷,也是事出突然,王府徹底亂了,她才有機會混進來。
劉氏是個非常果決的人,不但心有謀算,且行動力極強。聽到這個情況,她也不浪費時間去尋找自己的兒子,立刻返回山上。
媽祖廟和山下王府一樣,只留下搶掠後的頹敗與荒涼,明明沒過幾個時辰,景象卻大不一樣。零星有幾個僕婦看見劉氏的馬,還想上來搶掠,可看著劉氏倒提在手中的鋼刀,又縮回了脖子。刀上還有血跡呢,也不知殺了多少人。
劉氏很滿意自己撿來的鋼刀嚇退了那些有心無膽的賊人,一路尋到王太妃的院子。不出所料,只有兩個老僕護著王太妃躲在房裡,王太妃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卸乾淨了,很明顯是匆忙扯下,連頭髮都散亂了,可以想象當時僕從哄搶的場景。
王太妃聽到開門聲一陣哆嗦,看到逆光而來的人提著鋼刀,更是連連求饒:“我一個老婆子身上沒有銀子了,我只是個粗使婆子,我沒銀子……”
“母妃,是我,我來接你了。”劉氏打斷王太妃的話,關上門,走近讓她看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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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怎麼是你?你怎麼才來?可是我兒回來了?”王太妃一見是熟人,立刻放鬆下來,指使劉氏帶她去找東海王。
“母妃,兒媳正是接您找王爺去。”劉氏對王太妃點點頭,又對旁邊兩個年邁的婆子道:“你們護著母妃的功勞,王爺和我都看在眼裡,日後定不虧待,你們去找兩身粗布衣裳來,換裝後才好走。”
那兩個婆子是王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