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嚐嚐好不好。”
沈初宜不過只是普通宮女,尤其這兩年做掃洗宮女,根本得不到賞賜和體己。
倒是今年有了不一樣的“機緣”,麗嬪逗弄貓狗,她才得了這些東西。
沈初宜並不覺得被人踐踏,也不覺得尊嚴多值錢,於她來說,好好活著,一世無憂,一家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麗嬪給賞賜,她就笑著接過,磕頭謝恩。
這些東西她自己確實用不上,平日都好好攢著,拿來孝敬年姑姑。
年姑姑看著那一顆被仔細包裹的秋月梨,眼底有些潮熱。
她握住沈初宜的手:“你莫要委屈自己。”
沈初宜看著年姑姑笑。
那笑容猶如安靜綻放的蘭花,並無馥郁芬芳,卻依舊安靜而美麗。
“不委屈。”
“姑姑待我好,我也想待姑姑好。”
“這宮裡,我也只姑姑一個親人了。”
年姑姑又何嘗不是呢?
她握了握沈初宜的手:“好孩子。”
別看年姑姑面容消瘦又刻薄,可她人是極好的,尤其是西寺庫這些宮人們,她從不叫旁人欺辱。
沈初宜同她簡單說了兩句,回頭看了一眼合上的門扉,低聲道:“姑姑,我總覺得,她給那位用了不同尋常的藥。”
年姑姑神情一凜。
“那位是如何模樣?”
沈初宜已經把事情都思索清晰,此刻不用回憶,直接就能娓娓道來。
“神情有些恍惚,對答上也很遲緩,但依我所見,說的應該都是心裡話。”
“溫和,親切,比白日時似換了個人。”
頓了頓,沈初宜繼續道:“第一次……刻香燒了半個時辰餘一刻,第二次只燒了半個時辰,那位便入睡了。”
沈初宜很細心,把能講的都說了。
年姑姑認真聽著,不用紙筆去記,只道:“我知道了,我會暗中探查。”
年姑姑說著,問:“你今日還有多少時間?”
沈初宜便說:“還有兩刻左右。”
“好,”年姑姑便問,“你以為,耿貴嬪落水一事是誰人所為?”
沈初宜微微一愣。
她不知年姑姑為何要問這個問題,只道:“慎刑司已經給了答案。”
沈初宜知道年姑姑並非胡言亂語之人,她問的問題都有她的深意,因此便道:“但我以為,那位宮人怕只是動手之人。”
“可背後之人是誰,我也猜不到。”
沈初宜苦笑著說。
年姑姑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才慢慢說了自己的見解。
聰明的人,大抵都是相似的。
年姑姑的論點同麗嬪大約相同,不過她在宮中更久,對於那幾位娘娘,也更熟悉。
最後年姑姑道:“當今莊懿太后,做皇后時就公正溫和,宮中上下都對她服服貼貼,先帝也很敬佩這位髮妻,非常尊重她。”
“只可惜莊懿太后身體不好,一直沒能誕育皇嗣,先帝一直都很遺憾。”
這故事宮裡人都知曉。
“而恭睿太后,因出身陳留王氏,早年入宮時就被封為昭儀,後來生育陛下後被封為惠嬪。”
年姑姑聲音壓得很低。
“她為人親切,對宮中宮人都很和氣,後來又生了三公主,被封為貴嬪。”
先帝登基二十載,身邊的宮妃自然不少。
但這位恭睿太后能接連誕育皇嗣,說明她恩寵一直不斷,雖沒有皇貴太妃和貴太妃那樣得寵,可因為有一雙兒女,宮裡人都不敢小瞧她。
當今陛下行三,上面有兩個哥哥,他年少時聰慧並不顯著,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