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做到。”
慎刑司的審問是相當厲害的,這麼多?年來,慎刑司都牢牢把控在皇帝手裡,所有?慎刑司的首領都是皇帝最信任的太監,無一例外?。
他們?盯著這偌大的長信宮,不讓人對皇帝生出二心。
慎刑司的人,蕭元宸從來不會懷疑。
只要慎刑司想審的人,大概最後都能審出結果,區別只在於那個人知不知道真相而已。
在所有?相關?人員被下慎刑司後,宮裡風平浪靜了兩日。
沈初宜這幾日都在處理宮事,繁忙得?很,一晃神,才發現日子飛速流逝。
第三日上午,她先去了一趟靈心宮。
五月就是蕭元宸的萬壽節了,雖然不是整壽,宮中也要好好操辦,至少要舉行熱鬧的宮宴。
二皇子病了,莊懿太后不耐煩宮事,這萬壽節就交給三位妃娘娘操辦,擬出章程之?後,送給兩位太后過目即可。
所以這幾日忙完了邢才人的事情,三人就開始操辦宮宴。
幾人剛看完了宮宴的膳食單子和酒水單子,外?面就匆匆來了一位管事姑姑。
沈初宜掃了一眼,是尚宮局的谷姑姑。
這幾日谷姑姑都留在荷風宮,直到冷新枝從慎刑司出來,才終於有?時?間處置其他事。
“見過德妃娘娘、淑妃娘娘、賢妃娘娘,”谷姑姑福了福,神情很是嚴肅,“邢才人身邊的新枝已經從慎刑司出來,經查並無異常,如今已經可以好好伺候邢才人了。”
賢妃鬆了口?氣:“還好,有?她照顧邢才人,咱們?也放心。”
冷新枝的確對邢才人很忠心,這
真是好事一樁。
德妃沒有?問其他的事情,只問:“邢才人如何?”
谷姑姑就嘆了口?氣。
“原本?才人小主的病情很嚴重,奴婢接近都害怕,多?虧溫院判一直陪著,給小主行過針,才讓小主慢慢安靜下來。”
“陛下口?諭給小主用重藥,這幾日小主越發安靜下來,不會時?常發瘋。”
沈初宜聽出她話中的遲疑,就問:“還沒有?完全康復?”
谷姑姑搖了搖頭:“劉院正之?前說過,邢才人的心迷之?症,恐怕是好不了了,只能緩解,無法康復。”
“如今這個狀態,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一時?間,在坐的三位妃娘娘都沉默了。
賢妃到底心軟,問:“她人如何?身體可康復了?胃口?好轉了嗎?”
谷姑姑就回答:“邢才人如今已經能正常進食了,身體也略有?些好轉,不過與?人交流都有?些遲緩,許多?事都沒辦法靠自己做成了。”
賢妃愣了一下,就連沈初宜也看了一眼谷姑姑。
“邢才人,有?些愚鈍了?”沈初宜想了半天?,還是沒找到適合的措辭。
她其實想問,邢才人是否是傻了。
谷姑姑隱晦地道:“其實還好,能認得?新枝和奴婢,還認識幾個小宮女,說起其他人來,也都有?印象。”
“只是反應慢一些而已,也沒多?少情緒了。”
心迷之?症的重藥,就是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如今邢才人已經不能對其他人產生過多?情緒,她的瘋症是好轉了,可人卻到底只能渾渾噩噩地活著。
或許真如劉文術說的那般,只有?離開長信宮,她才能慢慢癒合心裡的傷,逐步減輕藥量,看是否能恢復如初。
只能碰運氣。
這種病,能否只好,端看患者自己。
沈初宜嘆了口?氣:“有?勞谷姑姑了。”
她頓了頓,看了一眼德妃,直接道:“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