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繼續說道:“我是想不通到底誰會換了我叔的藥,他這人脾氣好,從來不跟誰吵架,也沒聽他說得罪過誰,哪來這麼大的仇要這麼害人?要是讓我逮著這個王八羔子,我得把他屎打出來。”
“我覺得這不是重點啊衛海。”沉默了半天的高敬忽然開口。
於衛海詫異,“什麼?”
“重點不是這人為什麼要針對於主任,而是,他這次換藥片,這麼長時間都沒被人發現,這證明他就隱藏在於主任身邊,不顯山不露水的害人,這麼長時間都沒被人發現……”高敬慢吞吞的說,“你想想,他這次是換了藥片,萬一換的是那種毒藥呢?慢性毒藥,平時看不出來,但是吃多了就毒發,你還找不出原因,這才是重點。”
這話一出來,於衛海整個人頭皮都在發麻,感覺一股涼氣從後背升騰起來。
他搓了搓胳膊,“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這人跟條毒蛇似的。”
“跟毒蛇沒什麼區別。”
“對了小蕭同志,我叔這次沒事吧?他沒被人下毒藥吧?”於衛海連忙問說。
蕭寶珍指了指病房,“你直接叫我小蕭吧,剛才醫生過來的時候已經說過了,目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你叔現在只是哮喘。”
於衛海總算是鬆了口氣,但悶在原地想了半天,他一拍大腿,“不行,這事兒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也不能這麼放過這個人。這次是換藥,下次保不齊就是投毒了,我得去找公安。”
“這次也可以報案說投毒啊,畢竟我們也不知道那藥品是什麼東西,還沒送到省城去化驗呢。你說換藥,不一定能引起公安同志的重視,但你要說投毒,那公安同志就得警惕起來了。”蕭寶珍於是提醒說。
於衛海點頭,“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
“等等衛海,外面天都黑透了,你這會兒去也找不到人,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高敬一把就把於衛海給拉了回來。
“好兄弟,謝了。”
晚上三個人在外面的走廊對付了一夜,一開始還好,蕭寶珍裹著厚厚的棉襖倒也不算太冷,但是到了後半夜寒氣上來,身體就開始哆嗦了。
最後蕭寶珍凍得受不了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跑去找護士,詢問能不能花錢租兩張床位。
“我們這倒是有空餘床位,擠一擠也能擠出來兩張。”說到這裡護士的表情有些犯難,“不過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病人,要是你們花錢租了床位,到時候病人過來不夠用,我們就難辦了。”
“你放心,要是有病人我們讓出來就是了,病人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好嗎?”蕭寶珍說。
護士點了點頭,“那行,我去給你們找兩張。”
沒過一會,護士果然找出來兩張床位,就在於國良隔壁的病房。
連在一起的兩張床位,中間的簾子一拉,就是個很好的休息地點,至少有床鋪有被子,比在走廊生生挨著吹冷風要好的多。
蕭寶珍夫妻倆選了個靠牆的位置,拉上簾子,兩人一起蜷縮在床上,高敬半個身體都懸空在外面,倒是勉強睡下了。
勉強睡了個整覺,醒來的時候天才剛剛亮,蕭寶珍睜開眼睛才發現高敬和於衛海已經不在醫院了,估摸著他們倆是出去報案,她也就沒著急,自己去醫院食堂看了看,看見今天食堂供應麵條,給自己要了一碗麵條一點小鹹菜,快速的吃完了。
又在食堂看了看,還有剛出來的青菜粥,就借了個鋁飯盒打了一碗青菜粥,帶回去給於主任吃。
於主任今天的情況看著倒是好些了,青菜粥喝的乾乾淨淨,喝完抹了把嘴,虛弱的問道:“我侄子呢?怎麼一早上沒看見人了。”
“他們出去報案啦,估計一會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