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瞬間盯緊了她,就好像狗看見骨頭,狼看見肉似的,一下子抓著蕭寶珍不放了。
他急的手心都在冒汗,“我是想問問你,我們於主任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最近聽說他不怎麼好啊?”
小夥子開了個口,其他人也瞬間圍上來了,而且蕭寶珍粗略的一看,好多都是二號車間的,也都是過來關心於國良情況的。
其他人也圍在蕭寶珍身邊,七嘴八舌的問道:“對啊對啊,我們於主任怎麼樣了,最近我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訊息,心裡都挺擔心的?”
“蕭大夫,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於主任是不是……”
“於主任是不是快不行了?他在哪個醫院我得看看他去。”
一群人壓根沒給蕭寶珍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把她的話頭給堵住了。
而且在他們口中,於國良的情況好像已經從哮喘變成了絕症,馬上就要離開人世的那種。
蕭寶珍一開始只是震驚,聽完他們的話之後,直接就揮手了,“你們這都是聽誰說的訊息啊?”
一開始說話的小夥子嚷嚷道:“廠子裡現在都這麼說,也就昨天開始的,說於主任不行了。”
他壓低了聲音,“還說,他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情況特嚴重,不是要長期待在醫院療養,就是根本就救不活。當然,我是特別希望於主任好起來的,他多好的人啊,都來不跟我們擺領導架子,還經常下來幫助我們的工作。”
“不過現在廠子裡好多人都在說,說好人不長命,於主任這次情況特嚴重。”
蕭寶珍被他說的,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了錯。
這哪來的謠言!
她張大了嘴巴,“這話是誰先傳出來的?”
“我不知道,好像是三號車間的一個工人,他昨天也去市醫院了,他說一過去就聽見有人在哭,還看見你站在病房門口,那樣子,不就是於主任不行了嗎?”人群裡也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
蕭寶珍仔細回想了一下,估計這就是個大烏龍,昨天恰好隔壁病房的病人去世了,家屬在門口哭,而她又去看了個熱鬧,就被廠子裡的職工看見,回來之後一傳十十傳百,謠言就這麼傳出來了。
“這些都是……”於衛海見大家夥兒一口一個不行,一口一個去世,也著急了。
他叔現在還在市醫院裡好端端的躺著了,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問了醫生,醫生說他叔恢復的不錯。
現在這些人說他叔不行,這不是詛咒人嘛,晦氣啊。
於衛海挺生氣的,就準備出來洗刷一下謠言。
誰知道他剛一開口,旁邊的高敬就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而且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衛海,剛才我好像把什麼東西落在公交車上了,你快陪我去看看公交車還在不在,在的話咱們趕緊去找。”高敬說。
於衛海推開他的手,“等會,等會我先說句話,一會我陪你去公交車站找行嗎?”
“不行,很重要的東西,快跟我走。”
說完,高敬不由分說的就把於衛海給拉走了,倆人朝著門口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在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蕭寶珍回頭一看,心裡也好奇高敬究竟丟了什麼,照理說他這人心思細,不像是丟三落四的人啊。
這倆人也沒走多遠,也就走到鋼廠大鐵門的位置突然又回頭了,勾肩搭背的走回來。
不過這一次,於衛海垂著眼睛,肩膀也垂了下來,看著一副傷心落魄的樣子。
“你倆不是去找東西嗎?”蕭寶珍挑眉問道。
高敬面不改色的說,“是我記錯了,東西沒丟,就在我兜裡呢。”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蕭寶珍身邊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