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就真的只是說兩句話敘敘舊而已。”
“小楊你彆著急,我又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問兩句,對了,你發小有物件了嗎?”他這句話一說出來,桌子上三個人同時沉下了臉。
楊瑞金拳頭攥的緊緊的,只差跳起來打人了,一句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蕭寶珍已經先發了火。
“你瞎啊,沒看見我肚子都大起來了,這是我丈夫,我已經懷孕三四個月了。”蕭寶珍之前一直忍著。
這男人用油膩輕佻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她也忍著沒發火,想著這貨畢竟是楊瑞金的相親物件,說不準啥時候倆人就走到一起結婚了,到時候楊瑞金結婚肯定要請她去,萬一她跟新郎打起來那面子上都過不去。
但忍著忍著,蕭寶珍發現自己忍不下去了,這男人根本就不能結婚,眼睛瞎的厲害,而且人品還差,楊瑞金要是跟這種人結婚,她下半輩子等於是栽火坑裡了。
“這位同志你為啥這麼說話?我就只是問了一句你有沒有物件而已。”眼鏡男被蕭寶珍劈頭蓋臉的罵了一句,他倒是沒生氣,還聳了聳肩,滿臉無辜的樣子。
“不,你可不只是問了一句我有沒有物件,你還用眼神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你還試圖朝我這邊靠近,你想的什麼心思還需要我來點破?難道你就沒看見坐在對面的這個男人,你就沒發現他一直在盯著你看?再說我有沒有物件跟你有關係嗎?別以為一口一個同志你就真是個好人了,別跟我耍這種花招,沒人吃你這套。”
蕭寶珍說話愈發的不客氣,主要是這個男人眼神實在是太明目張膽,讓人心裡特別不痛快。
蕭寶珍這一嗓子罵出去聲音可不算低,幾乎是一瞬間,旁邊幾個桌子吃飯的人全都掉過頭來,滿臉好奇的看著他們這一桌,還有人在不停的打量眼鏡男,甚至有人在竊竊私語了。
眼鏡男一臉陰沉的站在楊瑞金身後,臉色就跟打翻了的調色盤似的,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差點忍不住要提拳頭打人了。
這會兒國營飯店裡頭全是下館子的職工和職工家屬們,甚至有些人就是他們罐頭廠的,雖說不是他的同事,但平時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眼鏡男甚至在裡頭看見了自己的同事。
這件事要是傳回罐頭廠,他的名聲不就爛了嗎?眼鏡男可是十分要臉的,他心裡頓時就恨上蕭寶珍了。
眼鏡男面上還保持冷靜,皮笑肉不笑,“你看你這女同志,怎麼這麼不好相處?我不過就是問了一句你有沒有物件,你至於發這麼大火嗎,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吧?哈,真是搞笑,你都結了婚要生小孩兒的人了,一中年老婦女,我至於嗎?你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是我自我感覺良好,還是你真的心懷不軌,你自己心裡有數,如果我是中年老婦女的話,那你就是老年癩、□□了,畢竟你空長著一雙眼睛也不幹人事兒,就知道到處偷偷的看姑娘,你該不會以為你剛才的眼神很隱晦吧?我隔著三米遠都能感覺到你猥瑣的眼神。”蕭寶珍發起脾氣,語氣一向很尖銳,罵人也很戳心啊,“同志聽我一句勸,以後跟人見面的時候把那種眼神收著點兒,畢竟你本來長得就不怎麼地,配上那種帶著點兒猥瑣下流的眼神,那簡直讓人想吐了。”
蕭寶珍冷笑一聲直接開罵。
眼鏡男一下子怒了,眼睛瞪得比牛還大,他甚至提起了拳頭要往蕭寶珍身上砸。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你憑啥這麼跟我朋友說話?”楊瑞金也忍不住了,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吼道:“你以為我是瞎子,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我們全都是傻子是不是?剛才你問那話的意思不就是看上我發小了嗎,現在被人戳破了就要死要活,還罵人中年老婦女,我呸,我怎麼就瞎了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