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市糧食局的局長,趕緊給我撒手,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今年你們縣裡的細糧別想供應上。”
話音剛落,就見齊燕兩口子的臉色頓時一言難盡起來,齊燕嘴角崩的緊緊的,身型在微微顫抖,朱國平的表情則是更加複雜,好像便秘了一樣。
齙牙男忙著吹牛逼,壓根沒注意到他們夫妻倆的變化,他一看朱國平不吱聲,鬆了一口氣,同時得意洋洋,“怎麼樣,怕了?你們現在放我走,我可以考慮一下跟我媽說……”
“噗哈哈哈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吹牛皮,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不等齙牙男說完,齊燕突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了。
她直接笑的喘不上氣,腰都直不起來,扶著旁邊的蕭寶珍笑的驚天動地。
旁邊看熱鬧的老街坊們全都一臉茫然,不明所以的望著齊燕,“小燕你這是咋的了?怎麼突然就笑成這樣?”
“你們不懂,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這個大齙牙竟然說他媽是糧食局的局長,國平我問你,你媽什麼時候給你添了個弟弟,還是你媽啥時候調走了沒告訴咱們啊?”齊燕笑的直不起腰,直接就問自己的丈夫朱國平。
朱國平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伸手把齙牙男給拉了起來,按著他不讓走。
“小夥子,你要說是別的領導估計還有點可信度,你要說是糧食局的局長,那不扯犢子嘛。糧食局的局長是我媽,跟你有啥關係呀?趕緊的,老實說,你爸媽到底是誰?在哪個崗位上?還是說,你壓根就是吹牛皮的,扯虎皮拉大旗,你用這種招數騙過多少小姑娘了?老實交代,否則我們現在就把你送去派出所。”
“等等,齊燕國平,你們兩口子這說的我咋突然聽不懂了?國平他媽是市糧食局的局長,這事兒你咋從來沒說過呢?”
齊燕還在笑呢,擺了擺手,“這事兒有啥好說的?我們兩口子是正正經經過日子的,又不求著我婆婆走關係啥的,為啥好端端的要提她的名字?而且這事兒很複雜,一時半會兒都說不清,要是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跟你們詳細解釋一下吧。”
“不過現在這個人肯定是說謊的,我可以肯定的是,糧食局的局長現在還是我婆婆,而且我們家跟他沒有一分錢關係,我從來沒見過這人,國平你見過嗎?”
朱國平搖了搖頭,“我從小就在糧食局大院兒里長大,這小夥子跟我也沒差這幾歲,如果他父母是糧食局的人,我肯定見過的,所以要麼是剛調任過來,要麼就是他在吹牛,壓根沒影子的事。”
說到這裡朱國平又扯了齙牙男一把,語氣比剛才還要嚴肅,“趕緊說,你叫什麼名字?你父母是誰?”
不出預料的話,他應該不是第一次打著幹部子弟的名號在外頭招搖撞騙,哄睡小姑娘,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受害者。
齙牙男傻眼了,他這會兒是徹底傻眼了,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的臉上,還有人在盯著自己嘀嘀咕咕,不出預料的話,他們肯定是在笑話自己呢。
齙牙男臉上火辣辣的,剛才臉色還慘綠慘綠,這會兒他的臉色直接變成了慘白色,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是打死也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巧,竟然就撞到了糧食局局長的親生兒子手上。
這他孃的誰能想到啊?局長的兒子身上穿個帶補丁的衣服,住在這種大雜院裡頭,跟普通群眾混在一起,誰能辨認得出來?!
齙牙男捂著竄血的鼻子,低頭在腦子裡瘋狂思考應對的辦法。
他在腦子裡瘋狂思考,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說出名字。
雖然說他父母並不是糧食局的領導,但也在糧食局工作,萬一說出了名字被朱國平給記住了,回頭說給他媽聽,那他父母不就給遭殃了嗎?
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