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神秘大佬”人設完全分開,儘可能地干擾妻子的判斷推理, 給她製造一堆其餘干擾項——
只?是“干擾”,當然, 洛安沒?指望自己剛才編出?的藉口有多?完美,沒?有人證物證全憑他的一面之詞,在她眼底,只?能臨時混過去罷了。
洛安深知妻子有多?厲害, 自己的另一層身份根本瞞不了她多?久。
她多?疑又敏銳,哪怕依舊深信某些?鬼神之說是“招搖撞騙”,經?過這一趟, 回去後也會大力徹查玄學界。
……唉,為了借用她的力量, 半真半假地給出?資訊,把她也拉進來一起合作?, 這次綠山之行?他露出?的破綻太多?。
妻子太厲害, 她藉著?這些?破綻, 也查到了太多?……如果不是之前用陰陽眼悄悄查探了一下李欣童, 他也不知道, 安各竟然在那?座小旅館安插了另外?的眼線……該慶幸她的屬下也多?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沒?看見那?晚拖著?碎屍進出?的他嗎?
她已經?從16號口中套取了許多?的身份資訊,這之後, 如果妻子瞞著?他直接往玄學界裡打入一個探子,或者,偷偷用資源拉攏一位普通的天師,詢問那?位神秘人姓甚名誰……
遲早會暴露。
他看似把自己的騙局做得天衣無縫,實?則只?是利用身上的傷口,讓她關心則亂,沒?心思想別的罷了。
他一直竭力掩藏,卻已經?被她逼到絕境,那?份秘密搖搖欲墜。
洛安心情複雜。
他從未想過,自己要絞盡腦汁欺騙妻子,而她會成為全世界最懷疑他的人,他們之間會形成這麼一個微妙的敵對關係,就像兩個敵對勢力的間諜。
可是,沒?辦法,完全復活的時機近在咫尺,他等不及了,也拖不得……
洛安如今只?能選擇棄車保帥。
只?要在安各發現一切之前完全復活,就可以抹掉他死去的事實?,哪怕是被揭下另一層身份,他也可以想辦法再做彌補——
“我的確是一位有些?異能的人,但我從未死去”,承認一部分再欺瞞一部分,他一直這樣迷惑著?她的視線。
只?要她不會發現,他成了鬼。
她絕對不能發現,這七年他努力付出?了那?麼那?麼多?,就是為了隱瞞那?場死亡……
這是他唯二所求,或許,比復活還迫切些?。
“老婆,你還有沒?有別的地方?被石頭?劃到?再讓我檢查檢查。”
安各輕輕地捧著?老婆的手,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手背上的淺疤,憐惜之意更濃。
可能是因為這幾天接連用摸手的方?法試探了不少人,對老婆總戴著?十級濾鏡的安各難得敏感地意識到,老婆的手有些?粗糙了。
比胡順、16號、郭總都要粗糙,並非錦衣玉食的手。
現在想想,他的手總是特?別涼,是不是這些?年在外?面奔波沒?照顧好自己,還是常年洗菜刷碗留下的病痛呢……
安各的目光不禁落向老婆的手背,上面攀附了一些?淺淺的疤痕。
很小的疤,並不難看,存在感也低,她以前問過他幾次,老婆只?說是幼時在村裡砍柴燒火留下的。
但,細細一看,比起砍傷,更像是燙……
安各腦中突然閃過那?個白斗笠小朋友,與自己拎起他時,不經?意見到的袖袍下的手。
那?些?說明“這小孩受過苦”的疤痕,同樣在手背。
更明顯,更斑駁,存在感更高,但形狀……相?似?
洛安,難道和那?個白斗笠——
“豹豹。”
見她的眼神再次顯露出?一點懷疑,洛安似乎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