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幾個人就能攔住我吧?”
亂步對著費奧多爾眯眼一笑,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不,你一定會跟他們走,因為桃果從你這裡搶走的書頁,我們已經上交給了異能特務科,你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費奧多爾聞言臉色沉了下來,隨即嘴角又浮現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啊對了,說到那位搶走我書頁的小姐,我也稍微做了點調查呢,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終於看到亂步臉上的笑容消失,費奧多爾摸了摸耳機,眼裡流露出一種明質的惡意:“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就是不知道那位小姐知不知道呢?在她發現自己原來是……的時候,不知道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亂步表情微變,眼神有些銳利地看向費奧多爾:“難道說你……不可能,現在所有的手機通訊都在社內駭客異能者的監視中,你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傳遞訊息。”
“名偵探也會有解不開的謎題嗎?”費奧多爾嘴角勾起,點了點耳機:“是音樂,收音機裡的電臺點歌就是命令的暗號。那位小姐應該馬上就會趕過來了吧,既然是逮捕犯人的高潮,當然要人多點才夠精彩。”
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綠眸裡的情緒,在眼下落下淡淡的陰影,就在費奧多爾以為終於抓住了這位驕傲偵探的弱點時,亂步抬眼露出囂張一笑:“她的靈魂才不會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被汙染,你大可以試試看。”
費奧多爾沉默片刻,臉上露出了一種近似困惑的神情:“不能理解。你此刻所相信的一切都是以個人的感情為基礎,只不過是偶然萌發的一時錯覺罷了,人類的情感是最不能相信的東西了。”
“不是偶然。”
“什麼?”費奧多爾不解地皺起了眉。
“所以說,不是偶然呀。”亂步託著下巴,神情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那本已經化為齏粉的書,近乎空白的書頁,只有一頁上寫了文字——
「桃果會活下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筆畫,那是自己的字跡。
雖然自己沒有寫過這行字的記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寫下,也許是前世,也許是遙遠的未來。但是有一件事可以清楚地知道,那就是——如果自己沒有喜歡上桃果,那必然不會寫下這句話。
由此,可以推導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
“我喜歡上她,是超越所有時間與空間的必然事件,也就是說,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伴隨著店內悠揚的古典樂,亂步的聲音一字一句地響起,臉上帶著少年般的天真與笑意。
費奧多爾再次沉默,眯眼看向店外,薄暮時分,燃燒的夕陽中奔跑的身影,有些刺眼。越是堅韌的靈魂,才越有讓人毀掉的價值。
“亂步!!!!!!”
哲學辯論會
知道亂步自己一個人跑去找帽子人, 桃果氣得呆毛都劈叉了,這個熊孩子的偵探病又發作了是嗎?!你真的以為是在拍電視劇呢?要是我是壞人,看到你一個人來, 上去就是一刀,管你叨逼叨呢, 就尼瑪離譜。
拳頭硬了,桃果握了握拳,心裡卻隱隱的不安,煩躁得不行,一把揪住普希金的衣領質問道:“人呢?他們在哪裡?”
普希金又一次淚流滿面:“啊這……我不知道啊, 我就是個卑微的傳話……”
話音未落, 就被桃果一拳揍暈。桃果咬了咬唇,想想今天出門前亂步的反應,明顯是故意把自己支開的。
倏地頭頂被人輕撫了一下, 桃果抬起頭, 太宰對著她安撫一笑:“彆著急, 亂步先生一定是有把握才會這麼做……”
“我要去找他。”桃果看著太宰, 眼裡的光亮得驚人, 白皙的臉上也因為氣憤染上紅暈,亂